段戈摸摸還疼著的後頸看著眼前的茶樓愣住了,身後兩個長得凶神惡煞的夥計推搡了他一把。
“快點進去,三爺在裏麵等著呢!”
所以誰來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開局即被綁架。
牛哇牛哇。
段戈不情不願的上了茶樓,一個看起來很是憨厚的漢子在前麵替他引路,態度卻是比剛才那倆夥計好的多。
“手底下的夥計不懂事,您別在意。”
段戈點點頭沒有說話,畢竟他在意也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茶館的二樓是一條走道,兩邊都是包間,很多是用竹子做的隔牆,刷了很多遍漆,呈現出一種油竹的顏色,枯黃泛白。
帷帳靠近了能聞到一股香煙的味道,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換過了,陳年的煙味已清洗不掉。
那漢子走在前頭,引著段戈到了走廊盡頭的包間,撩起帷帳,段戈識相的走了進去。
包間內空間很大,但裏麵隻有一張紅木桌子,正正方方地擺在屋子中間,兩邊擺著四把放著盤龍絲綢靠墊的椅子,後麵就是窗戶,能看見樓下的景象。
下麵熙熙攘攘的都是人,路兩邊停滿了車,什麼類型都有,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賣春運的火車票。
上一秒重生,下一秒綁架。
係統都還沒念完台詞呢!
段戈有些慌了,不會直接落地成盒吧。
開局痛失係統可還行。
段戈萬萬沒想到多年前很火的蒙逼三連就是他現在的內心寫照。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作為一個上輩子在病床上與疾病鬥爭了半輩子的人,他堅信自己的人生不會如此平庸。
果然他等到了他的命中情統。
他們才在一起一秒鍾。
“吱呀”的聲音從耳畔響起,段戈回頭看去,一個中年人在剛開始引段戈進來的那個人的擁護下走了進來。
中年人看見段戈先是一愣,隨後擺了擺手道:“這裏沒事,潘子你先下去吧。”
那個人點了點頭稱是,很快就把空間留給二人。
“您回來了。”
段戈還在思考上一句這個人嘴裏所說的潘子與徐磊的潘子關係,下一刻很平淡的一句話,頓時把段戈給整懵了。
作為廣大魂穿群眾裏的一員,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被帶到這了。
那中年人看見段戈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拿起紅木桌子上的玲瓏匣,捧著來到段戈麵前,單膝跪地的送了上去。
“也算是物歸原主。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一個中年人單膝跪地把東西捧到一個年輕人麵前怎麼看都是不合理的。
然而這是盜墓世界。
一切規章在九門之下都不成方圓。
段戈就在剛剛已經解鎖了身份,誰特麼能想到這具少年的身體其實已經一百多歲了。
段戈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拿起那玲瓏匣子,沉甸甸的裏麵不知道是裝了什麼。
走出茶樓的時候,段戈還很是恍惚。
潘子很是客氣的把他送上車,於是兩分鍾後他又回到了自己剛到這個世界的位置。
一條大馬路旁。
冷風搜搜的刮過,吹的段戈心涼了半截。
段戈心中一驚,倒是沒想到開頭就是伐經洗髓。
隻感覺身上越來越輕,隨之劇痛也傳至五髒六腑,仿佛有無數的蟲子也啃咬著他。
他好似置身於冰川之中,四肢都被凍的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