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五軍也在這一戰中聲名鵲起,誰也不敢再以二流部隊視之,其也憑此一戰晉身於大宋主力部隊之一。冉安國這位過去默默無聞的將領也讓趙孟錦刮目相看,親自上書朝廷為其請功。麾下有如此猛將,自然也就成了其的心肝寶貝,對其也就會忍讓三分,對其一些小動作便睜隻眼閉隻眼了,當然必要的警告也是要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趙孟錦正偷笑的時候,突然門一開,冉安國又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他驚怒地問道。
“稟置使,末將出門便接到報告,已經可以判明敵軍試圖突圍,且此刻已經大亂,毫無章法。”冉安國敬禮稟告道。
“你是如何處置的?”趙孟錦看其樣子心中忽覺不妙,急問道。
“末將令各部全麵出擊,分路穿插、滲透,切斷敵各部的聯係,打亂其指揮,亂中殲敵!”冉安國回答道。
“你……你把部隊都撒出去啦?”趙孟錦的預感得到了印證,但似乎還不死心,指著其臉色鐵青地道。
“沒有!”冉安國看製置使麵色幾變搖搖頭,又怯生生地道,“末將將軍部直屬親衛營留下了……”
“混賬東西,你是作死啊!”趙孟錦氣極反笑道,“天黑夜暗,十幾萬大軍攪在一起,旗號不明、聯絡不暢誤傷怎麼辦、敵軍趁亂渡江怎麼辦、跑了敵酋怎麼辦……”
“置帥勿惱,當下敵軍已經混亂,難道坐失良機嗎?”眼見置帥連連發問,冉安國也有些發毛,但稍一思索回答道,“敵軍士氣已失,主帥棄軍而逃,已成驚弓之鳥,豈敢接戰。正可將他們分割包圍,各個擊破,若是他們重新組織起來,再想殲敵就困難了!”
“你馬上組織起一支部隊,領迅速封鎖渡橋,嚴防敵潰軍趁亂渡江。並保護輜重,防止潰兵搶劫糧草!”趙孟錦畢竟是沙場老將,他知道一旦部隊失控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且現在天黑視線不佳,慌不擇路的潰兵四處逃竄,哪裏有空是哪裏鑽,根本顧不上你東南西北。再有這些餓了多日的敵兵肯定會趁亂尋找食物,而處於後方,戰鬥力較弱的輜重隊就是他們最好的目標。當下對其顧頭不顧腚的將部隊都撒了出去,十分無奈,隻能嚴令其采取補救措施。
“可……是,末將這便去!”冉安國此時也意識到自己求勝心切,這種安排實在是有些欠考慮,本來還想說自己手裏已無可派之兵,但又想到禍是自己惹的,若再辯解,本就被氣得不輕的置使真的會一怒砍了自己的腦袋,便生生將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咽了回去。
“稟置帥,江知事到了!”冉安國又出去了,趙孟錦哪裏放得下心,出門觀瞧,隻聽得到處都是槍聲和喊殺聲,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而月光下又瞧不真切,派出的傳令兵也聯絡不上各部,難以判斷他們所處的位置,隻能是幹著急。而這時又親兵報告,江璆到了。
“趙置使,怎麼亂成這樣,我一路上碰到好幾股亂兵,幸好數量不多,被護送的親兵擊退。可還是險些被我們的士兵誤傷,他們居然拿著槍指著我們讓我下馬投降……”江璆騎馬直接闖過轅門,直到近前才翻身下馬,麵色不善的質問道。
“知事息怒,現在都亂套了,我也聯絡不上他們。而潰兵也闖到了指揮所附近,發生數次戰鬥!”趙孟錦也是苦著臉答道。
“這打得什麼亂仗,敵我都難以分辨,全都攪在了一起!”江璆聽其訴苦,麵色稍緩,可依然紛紛地道,“我來之前,倪亮遣人來報,稱守備東北防線的潤州軍防線被敵軍衝破,約有兩千人突出了包圍圈。他判斷突圍的是敵酋玉昔帖木兒,已經率領禦前護軍騎兵旅前去追擊,並建議我們撤圍,驅敵向東,在追擊中殲敵!”
“那禦前護軍由誰指揮?”趙孟錦聽了臉色一黑,東北方向是由潤州軍協防,但也沒有將他們部署在正麵,而是警戒沿途的小路,防止敵軍滲透偷襲,沒想到敵軍竟從那裏突圍了。而更惱火的是倪亮也跟著添亂,當起了甩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