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其在左司衙役與匠作監工匠發生衝突時,正是他命護軍兵丁將我們痛毆,並捆綁羈押的。”李寬上下打量了***一眼,回稟道。
“既然如此,胡副統領可承認其所參?”趙昺轉向***再問道。
“回陛下,末將不認,願與其對質!”***麵色平靜地言道。
“準!”趙昺頷首道。
“李郎中,吾且問你,當你率眾阻止匠作監時,吾可曾遣兵幹涉?”***獲準後,轉向李寬問道。
“沒有,隻是警告勿要在宮門前喧嘩!”李寬回答道。
“吾再問你,你與周寺監兩人分辨之時,吾可曾相幫於他?”***又問道。
“沒有,隻是遣人提醒勿要高聲,以免驚了聖駕!”李寬搖搖頭答道。
“好,當你斥責、辱罵周寺監時,吾又曾相幫否?”***上前一步問道。
“沒……沒有,胡副都統未發一言!”李寬後退了一步道。
“胡副都統,注意自己的行止,不可造次,免落人把柄,又給你添一樁恐嚇之罪!”倪亮見狀斥責道。
“是,末將錯了!”***聽了立刻遵令退回到原位,又轉身施禮道,“李郎中,吾乃一軍中莽漢,有失禮之處還請原諒則個!”
“無妨,無妨!”李寬連忙回禮道。
“謝過了李郎中。”***謝過後接著問道,“李郎中,你們兩下言語不和,起了衝突,吾可曾幹涉?”
“沒有,隻是遣兵在宮門前警戒,告之不得越過警戒線!”李寬再搖頭道。
“既然如此,又何來吾相幫匠作監工匠之說?”***笑笑問道。
“胡副都統前時確是兩不相幫,可此後卻下令將尚書省衙役擒拿,並施以重手,卻偏偏放過了匠作監的工匠,並未將他們同樣拿獲。這豈不是偏袒嗎?”李寬這時好像得了理,恐怕別人聽不見似的高聲反問道。
“哦,還有此等事?胡副都統又如何分辨啊?”趙昺用手指挖挖耳朵,看向***問道。
“稟陛下,末將自以為並未做錯,請聞自辯!”***向小皇帝施禮後,沉聲問道,“李郎中問的好,禦前護軍有護衛宮城之責,且早有律法規定,沒有特許不得乘車騎馬出入宮禁,未得聖命任何人不得攜械靠近宮城,違者以藐視聖上,謀逆同罪。李郎中不會不知道吧?”
“這吾自知,不需提醒!”李寬回答道。
“知道就好,當時尚書省衙役與匠作監工匠互毆,工匠們赤手空拳,而衙役們手持棍棒、刀劍鎖鏈。他們不敵,向宮門逃避。衙役們隨後追趕,不顧護軍兵丁警告,持械越過警戒線,吾隻能下令將你們拿下,但他們不服管束,隻能強力為之了,而兩下動手難免會有損傷。李郎中,吾說的可有錯?”***指著李寬問道。
“有……有錯,那些工匠亦闖過警戒線,靠近宮門,為何不將他們拿獲,卻隻針對尚書省!”李寬聽了麵色驟變,當時怎麼就忽略了這個事兒,持械闖宮就是被當場格殺都不會有人為你叫屈,可事已至此,隻能拉扯上他們,以死裏求生。
“原來如此啊!”***聽了笑笑道,“出入大內的工匠皆有內省頒下的腰牌,隻要他們不做出違規之事,吾為何要阻攔呢?若是李郎中也有出入宮禁的腰牌,吾甘當軍法謝罪。”
“這……”李寬徹底傻了眼,自己哪裏去偷宮中的腰牌啊,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眾位臣僚,可還有何異議?”趙昺起身向殿上眾臣問道。但見殿上是鴉雀無聲,剛才一番爭辯誰是誰非都已明了,誰還去找那不自在。
“稟太後,此事尚書省行事雖然有過,卻難掩陛下濫用國孥之錯!”此時突然有一人出列向上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