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六陵建造初衷是臨時安置,待收複失地後,要歸葬永安宋陵。建陵之初,由越州所屬八縣會稽、山陰、諸暨、上虞、嵊縣、新昌、餘姚、蕭山分地修路建橋。時局推移,歸葬無望,隻能繼續攢葬寶山。隨著陵寢數量的增加,陵區擴大,據羅銑稱整個陵區內外禁山達三千七百三十五畝、田三十八畝九分。
另外南宋各陵規模相比北宋陵狹小,各陵間距離最遠僅一裏,有的竟近在咫尺,而北宋陵距有的達三十多裏之遙,規模已遠不如前。因作臨時性淺埋,故南宋各陵前沒有形象威嚴肅穆的石刻群,陵上也不起靈台,隻上建名叫“**”的殿堂三間,用來蔭蔽皇堂,以便“不達天地之氣,不睹日月之光”,墓室深度一般隻有十幾尺或五、六尺,墓室上用條石封閉。
建築大致沿襲北宋的上宮、下宮規製,上宮不起靈台,有欞星門、殿門、獻殿、**等建築,下宮建有前後殿及神廚亭、庫室、換衣廳等。雖然獨立建城,卻無神牆、四出門等,至於裏邊有什麼,現在時間緊張,趙昺也沒有時間細看,隻能在外走馬觀花一眼而過。
行至被盜掘的理宗陵時,趙昺卻走不動了。外圍的竹籬牆被推到,裏邊挖的亂七八糟,掩蓋地宮的石條皆被拖出,柏木坊、棺槨、梓館被砸碎,地上散落著滿地的碎瓷片。還未等趙昺擠出兩滴眼淚以示悲傷,就聽羅銑一聲慘叫把他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其正抱著一具倒懸於樹上的屍體嚎哭。他便意識到曆史上的事件還是重演了,被吊在那裏的定是理宗的屍體,正擱那控水銀呢!
趙昺急忙上前令人割斷繩索將屍體放在地上,隻見屍體見風後已經幹癟發黑,如幹肉一般。好在其腦袋還在,楊璉真迦還沒把它擰下來,而嘴角被豁開了個直至耳根的口子,可能正是史書記載中取其口中的夜明珠所留。而屍體上的衣衫不整,隻餘內衣,他急忙脫下上衣將屍體蒙上。緊接著又在不遠處發現了吳皇後散亂的屍骨,又趕緊令人收斂起來,置於前殿中暫存,等待重新裝殮入葬。
“去將那些參與毀陵者全部押來,將他們盡數倒懸於樹上,以慰先祖之靈!”這就像平常開追悼會,在之前多數人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還有說有笑。但是哀樂和喪家親屬哭聲一起,保險十有八九的人眼睛都濕潤了。可這絕非是裝的,而是身臨其境,耳染目睹後情緒受到了感染。這時的趙昺也是如此,他腦海裏早就無數次出現過比當下更慘的情形,但是當親眼看到後還是沒能控製住感情,大聲嘶吼著下令道。
“屬下遵命!”陪行的田忠立刻施禮,親自帶人去提人。
時間不長,參與毀陵者皆被帶來,有僧有俗共有百人之多,不少人身上都滿是傷痕,像是被陳墩折磨的不輕。他本來還想開個玩笑,可是看到小皇帝一臉怒色趕緊閉了嘴,按照吩咐將所有人犯都倒掉在神道兩邊的大樹上,連被打斷雙腿的宗允也不例外。
“打死你們這些賊子……”羅銑更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對宗允一頓痛擊,打的其鬼哭狼嚎,而那些人被倒吊起來也是慘呼不已。
“陛下,這便是毀陵的禍首,待卑職親手結果了他!”看到楊璉真迦的時候,羅銑更瘋了似的對其拳打腳踢,搶過把刀就想其給砍了。
“原來你便是亡宋餘孽,你殺了佛爺看你還能逃出生天!”楊璉真迦也弄明白了真相,自知難逃一死,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罵道。
“嗬嗬,天道循環,你又可曾想到過報應不爽呢!”趙昺一揮手,侍衛猛一拉繩子將其吊了起來。
“你想把佛爺怎麼樣?”楊璉真迦使勁扭動著身子喊道。
“朕要將你做成風幹雞,獻祭於陵前!”趙昺踢了他一腳說道,眾人卻是不由的齊齊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