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昺皺皺眉勉強答應了,下旨由文天祥主持祭禮,安排一切事務,而既然規模搞大了,他便命將當日殉難的士子及勤王殉難的官兵都加上去,一起都拜拜得了。可他心中還是不大痛快,現場那麼多人自己怎麼好掄著棍子打人,拿著刀子捅人啊!
趙昺這麼恨蒲家人,若是因為其殺了這麼多的皇室宗親,自己都覺得是扯淡。想想自己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雖說有同姓之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之說,但自己來的年代和此時相距有七百多年了,即便有些血緣上的關係也不知道稀釋成幾萬分之一了,而自己更別說認識他們,連麵都沒有見過。
但趙昺非殺蒲家人而後快,應該是前世憤青思想作怪有之,為應付當前局麵有之,為表明自己的立場也有之,不過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自己剛到這個時代,若不是倪家父子和眾多義勇拚死相護,就差一點兒讓其給害死嘍。而逃難的一路上那些護駕戰死的軍兵、義勇,還有那些隨侍的小黃門們慘死的樣子依然曆曆在目,至今還常常讓他從夢中驚醒。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些殉難的普通人,也要將他們都宰了,把他們從自己的夢噩中徹底驅除!
“來人,將師斯給朕帶來!”吃罷晚飯,熟悉了下明天的祭典的禮儀,天已經黑透了,趙昺越想越氣悶對值守的侍衛道。
“你個南朝餘孽,居然敢綁你家爺爺,趕緊將我放了,還能在大汗麵前為你求個情,饒你性命!”人還未進來,便聽到師斯地叫罵聲。
“死到臨頭,還不知罪!”雖然死在趙昺手裏的人也不算少了,但讓他親手拿刀砍人還真有些膽突,自然要找兩個幫手,趙孟錦和元妙自然是最恰當的人選了。聽到師斯的叫罵聲,趙孟錦上前就給了其個打耳光,打的他口鼻竄血。
“嗬嗬,千萬別打臉!”趙昺趕緊製止道。
“陛下,這是為何?”準備再打的趙孟錦停下手納悶地問道。
“將這狗東西的臉打爛了,朕怕其到了陰曹,那些被殺害的宗子們認不出來,怪朕沒未他們複仇!”趙昺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他這等惡人是要下阿鼻地獄,受盡酷刑,來世變作豬狗的!”元妙宣了聲佛號道。
“呸,恨未能當夜將你們這些餘孽斬草除根,否則哪裏容你們在這裏呱噪!”被五花大綁的師斯努力抬起頭吐了口血沫,麵帶輕蔑地道。
“行,像條漢子,但不知你的骨頭是否真有那麼硬!”趙昺卻不以為杵,笑嘻嘻的離座向師斯走過去。
“小賊,要殺便殺,要剮便剮,爺爺皺皺眉頭便不是好漢!”師斯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小皇帝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大聲叫罵道。
“嗬嗬,誇你兩句,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趙昺圍著師斯轉了兩圈依然滿臉堆笑道。
“小賊,你要做什麼?”一個身高不及自己胸部的小孩兒圍著自己轉來轉去,麵對自己的怒罵不僅不急,反而笑嗬嗬的,讓他更加沒底。
“幹啥?你還好意思問,當年你對泉州宗室們做過什麼不知道嗎?”趙昺在離他兩步的距離站定,仰著臉反問道。
“爺爺將他們一個個打斷了四肢,再像殺雞鴨一樣割斷他們的喉嚨,斬下他們的腦袋,看著他們哭號求饒的樣子真是痛快啊!”師斯獰笑著喊道,若不是被兩個侍衛按住,就要撲上去咬人了似的。
“哦,你真會玩兒,是這樣嗎?”趙昺依然麵色不變的說著,卻突然搶過站在身邊侍衛手持的金骨朵,雙手舉起猛地砸向師斯的肩膀。
趙昺前世小時候聽評書最佩服的就是那些用錘的戰將,像隋唐中的李元霸,說嶽中的嶽雲,都是英雄。他們用的兵器是擂鼓甕金錘,八棱紫金錘,此外還有八棱梅花亮銀錘、熟銅倭瓜錘、镔鐵軋油錘等等,全是最強的武將使用的,重量動輒數百斤,想想能將上百斤的大鐵塊玩兒的跟籃球似的,那得多大的力氣。後來大了,也明白那基本就是成人童話,除了超人沒有人能做到,但仍覺的耍起來十分威風,幻想著古時候真有可能會有人使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