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為城陷之時,蒲賊應該尚在城中,否則城中大小官員怎敢輕易放棄城防而轉入蒲家私宅之中負隅頑抗!”趙昺想想道。
“嗯,陛下分析的有理,但是泉州城都被我軍一日而下,其也應該明白其私宅也難守的住,更不會隻將保命的希望寄托在唆都身上。那其仍鎮定自若,會不會早已選定了出逃的方式?”應節嚴覺得也是,若是蒲壽庚不在城中,那些蝦兵蟹將或逃或降都隻會先劫掠蒲家,而不是退入死守,因此應是奉了蒲壽庚之命才會如此。不過他如此做極有可能是因為城池突然被圍,以致他無法將家財轉移,隻能設法拖延時間轉移財產,但城池被圍了裏外三層,他也想不通其如何做到的。
“朕覺得其府中應該修有暗室、密道之類的逃生通道,通往城內隱秘之地,甚至是城外,一旦宅院被攻破便立刻由此逃走!”趙昺點點頭道。
“有此可能,一般的小富之家都會修有暗室以防盜賊,泉州屢遭海寇入侵,他們除了豢養私兵看家護院外,也定另有藏寶逃生之地。”應節嚴言道,心說自己這徒弟對這種歪門邪道之事怎麼如此了解呢?
“這泉州遍布河流,地下水很淺,挖地三尺便有水湧出,而地道要是出城還要下穿深達兩三丈城壕,完成如此大的工程恐怕即便以蒲家的財力也難以完成!”趙昺想想蒲壽庚想逃出城去采用挖掘密道的方法絕無可能,以現代的技術在水底挖掘這麼長的巷道都不容易,而其還要遇到滲漏、垮塌等難題。
“陛下,這城中卻有暗道可通城外!”這是蔡完義突然插言道。
“哦,你快說!”趙昺急問道。
“陛下,泉州城靠海而建,又有水流穿城而過,因而會有潮水倒灌之虞。為防止潮水灌城,有可使城中的水流出城,建城之初便修有防潮堰壩,並設有可以啟閉的閘門。潮水上漲之時閘門關閉,待潮水退去閘門又打開行洪。因為城池屢次擴建,便有一段堰壩被埋於地下。”蔡完義答道。
“堰壩中常年有水,又如何可通行?”應節嚴覺得不大可能,反問道。
“應帥有所不知,那堰壩深有丈餘,寬處有兩丈餘,窄處也有丈半,若非漲潮之時並非脹滿,暗道之中也可行小船!”蔡完義又解釋道,“蒲家內有花園水塘,正是引的壕中之水,彼此相互連通,若是通過暗道可潛出城外數裏!”
“嗯,下令暫且緩攻,就說朕想和蒲壽庚談談!”趙昺知道一旦攻的急了,蒲壽庚必定先逃了,而其若是跑了,那麼攻城的意義便降低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