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永不在,趙昺令陳任翁暫代編隊指揮之職。借著潮水二百餘艘戰船衝出湯瓶口,進入外海後重新編隊後簇擁著帝舟駛入南海,各船掛滿帆向西南方向的瓊州駛去。此去順風順水也要五天,現在正是東南風盛行之際,船隻要不斷變換航向以利用風勢,所以這又是一次漫長的航行。
“陸相,坐吧!”長路漫漫最是寂寞無聊,陪皇帝解悶也是大家的職責所在,他們進了頂艙的休息室,趙昺坐下後,發現眾人都看著陸秀夫,他不敢坐其他人也也不敢坐,便指指身前的座位說道。
“陛下,君臣有別,臣不敢坐!”陸秀夫躬身答道。
“嗬嗬,此時又不是殿上答對,也不是朝議,大家隻是閑聊,又何必拘禮!”趙昺笑笑道。他知道在宋以前朝會上大家可以坐著,到了宋以後朝臣們就隻能站著了,到了清朝朝臣跟皇帝說話便要跪著了。而自從行朝建立後,楊太後事事都要依靠朝臣,於是朝會上幾位重臣都會賜座。可他是現代人,自己坐著讓別人站著總覺的別扭,過去府中議事都是坐著說的,沒有那麼重的規矩,閑下更是隨便從不以為杵。
“謝陛下賜座!”陸秀夫沉吟片刻說道,在大戰之時他都在船上隨扈自然知道陛下的性子隨和不拘小節,自己若是不坐就顯得格格不入,想想還是半坐下了,其他人這才各自尋了位子坐下。
“陸相以為到瓊州後最緊要之事是什麼?”朝臣們大部分都隨太後一起走了,此刻有資格陪著趙昺的人也沒幾個人,除了倪亮、陳任翁、王德等幾個親信,就是陸秀夫和留下協助工作的趙樵、茅湘、龔行卿、劉鼎孫和新到的江銘等人。可陸秀夫一本正經的想聊天也聊不起來,他隻能問些正事兒了。
“臣以為當前除了整軍備武應對戰局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乃是錢糧。如今我們遠離大陸,瓊州又是荒蕪之地,產出有限,要供應整個行朝及養兵將極為困難!”陸秀夫答道。
“嗯,陸相所言不錯,可有應對之策?”趙昺聽其未加思索便答,知道其肯定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而自己同樣也在琢磨如何掙錢的道兒,便想先聽聽其想法。
“臣以為除了增加稅賦外,還應精減官員,淘汰軍中老弱,減發薪俸,節約開支,減少百姓負擔!”陸秀夫看著小皇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