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可……”陳則翁嚇了一跳想去阻止,卻被郝雲通拉住了。
趙昺瞅著躺在床上的陳任翁就難受,其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嘴唇幹裂,身子還不由自主的時不時抽搐一下,露在外邊的傷腿泛著青色,腫脹的更為厲害。他又伸手摸摸其的額頭,熱得燙手,燒的很厲害,已經處於昏迷狀態。
看這個樣子,趙昺知道陳任翁這是因為傷腿感染沒有消炎引起的並發症,但是到了什麼程度以他那點醫學常識是看不出來的。可他知道要是在現代這還真不算生死攸關的大病,幾支青黴素也許就能讓其活下來,可是現在別說青黴素,人們連細菌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細菌?!”趙昺猛然想到了什麼,沒有發現細菌不等於沒有細菌,自己總不能看著他死,行不行總得試一試,也許會像在疫船上發生奇跡呢!
“郝主事,替本王準備些東西!”趙昺說著就著案上的紙筆寫下所需的東西,遞給郝雲通。
“燒酒、細白鹽、蜂蜜、溫開水、細麻布,火盆……殿下,這麵餅是什麼藥材?還請殿下指教。”郝雲通讀了一遍納悶地問道,這其中沒有一味藥材,都是常見之物,而麵餅他是知道的,隻是寫在藥方上便拿不準了。
“吃的那種麵餅,廚房中便有!”趙昺沒好氣地說道,這孩子腦子有病,這麼一問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
“是,殿下,屬下立時便去!”郝雲通雖然還是一肚子的問號,但也不敢再問,諾諾連聲道。
“郝院長慢行!”郝雲通剛出了門,陳則翁便追了出來攔住他道。
“陳大人可有事?”郝雲通停下腳問道。
“郝院長,殿下這是要做什麼?”陳則翁麵帶焦色地問道。
“治傷啊,難道陳大人沒有看出來?”郝雲通納悶地反問道。
“殿……殿下,他會醫病?”陳則翁一臉打死也不信的表情道。
“陳大人,你有所不知。”郝雲通將陳則翁拉到一邊輕聲道,“大人,舍弟真是幸運,入得殿下法眼,肯親自為他診病。”
“這話如何說來?”陳則翁聽其話茬好像是自己不識抬舉,這讓他更是迷惑,搞不清狀況了。
“陳大人,其實府中第一醫中聖手乃是殿下啊!”郝雲通一臉崇拜地道,“朝廷從泉州撤離時發生了疫病,許多朝臣和軍士都沾染上了,那每日死者都以百計。而殿下上了疫船後製出神藥,隻用了幾日便治好疫病,救了千條性命。當朝資政劉黻大人,府軍趙都統及許多官佐都因殿下才得以活命!”
“殿下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本事!”陳則翁聽了驚詫不已,還是不敢相信。
“我誆你作甚,下官那時正是疫船上的醫官,府中許多老人也都在船上,不信盡管去問。下官趕緊去準備東西,要不殿下要發怒了!”郝雲通說罷丟下還未醒過神的陳則翁急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