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熹四年(公元161年),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年月,因為這年的七月中旬,母親忽然高燒不退奄奄一熄,盡管請來了無數醫術精湛的醫科聖手,也不起一點作用。
這幾年,我一直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知識上,元始門的修真法決隻練到了築基階段的開光後期,不能施展法術使母親退去病根,也不能開啟“納芥戒指”,用戒指中的靈丹妙藥來起死回生。
因為法術和“納芥戒指”必須到了融合期,有了“真元”後才能施展、開啟。
最後我還是強行施展了一個小法術“生機勃勃”,功效為強化人體的生機,提升人體的各項生體機能,可惜我還沒有施展完自己便倒了下去。
後來知道母親回光返照的好了五天,與從洛陽匆匆趕回的父親相聚了一日,便撒手而去。
我恨啊!我怨呀!
恨我自己沒有專心的修真,使得自己還不夠強大,不然施展出完整的“生機勃勃”,母親就能活過來。
怨“神老大”給我的知識記憶中怎麼就沒有醫學呢?不然我也能將母親醫活。
雖然母親與我的思想、見識相隔甚遠,但是自從我出世以來,母親對我始終是默默的關懷,無微不至的照料,從不離開我周身一裏超過一柱香的時間。
這是我兩世記憶中感受到的最濃烈的母愛,深深的刻烙在我的腦海深處,揮之不去。
如此親情,誰人不感動?誰人敢輕言放棄?
同時,我發出了在這個世上的第一個誓言,絕不會在讓我身邊有第二個親人出事,因為我實在是不想在去體會親人離別的傷感。
無論我是怎樣的悲痛、懊惱,母親還是永遠的離我而去了......
八月,為母親舉辦了樸素的葬禮,因為母親從來都不喜歡奢侈。即使如此,送葬的親朋好友也有好幾千人,可以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古時從送葬的場麵就可以看得出一個人的家世。來送葬的人越是多,置辦的葬禮越隆重,其家世就越顯赫。
如史書記載,袁紹喪母,與其弟袁術在老家汝陽縣,舉行了規模盛大的葬禮,送葬者多達三萬人,祭品堆積如山。
我除了母親下葬時,慎重的三跪九叩,報答母親多年來對我的養育之情外,一直被家丁抬在竹撟上。
你問我為什麼不下來?靠!你以為我不想啊,這就是不計後果亂用法術的副作用,還不過是個低級法術,我就直接暈倒七天七夜,精神萎靡不振、渾身無力,丹田內的真氣也散亂無章,據我觀察,要想真氣理順從新聚攏,恢複如初,少說也得個一兩年。
接下來的兩年裏,虛弱無比的我獨自坐再屬於自己的“清心別院”中,將自己第二世的七年來的經曆與所作所為進行了分析,感覺我來到這個世上以後,便一直為日後的帝王霸業打基礎,吸收文化知識,修煉“元始門”的修真決,也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曆史、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故。
哎!有時候,我自己都感覺有點累,想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做個隱士,卻又不甘心,這輩子我不可能去給別人當小弟、跟班、下屬,隻能讓別人給我當小弟、跟班、下屬。
“曹誌,去將我的父親請來”躺在躺椅上向房外喊道。
“是,少爺”曹誌恭敬的答道,他是專門負責我這個小院事物的小管家。
片刻後,傳來了兩種不同的腳步聲,前一種給我的感受是穩重、踏實,一步一個腳印,而後一種則比前者輕浮許多,便知道走在前麵的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