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隻覺得思想脫離了她的控製,腦海中竟然浮現出許多從未有過的綺麗念頭,麵色越發赤熱。
眼見著劉子佩和身旁的侍衛小聲說了幾句,正準備朝這邊走來,秦蓁蓁心中更是沒有來的覺得羞窘。
“我們去那桌。”
秦蓁蓁情急之下拉住染月的手,邁到一半的腳步硬生生的變了個方向,朝劉子佩相反的地方走去。
染月不明所以,但也因為尊卑有別,也沒有開口去問,隨著秦蓁蓁一同去了。
反正這間客棧已經被秦祿包下了,客棧裏頭到處都是秦府的人,秦蓁蓁想要去哪裏用膳都可以。
劉子佩嘴唇微動,把尚未說出口的話語又吞回了獨自裏,蹙著眉毛,眼睜睜的看著那抹鵝黃色倩影拉著侍女急匆匆的離開。
秦蓁蓁怎麼了?
“劉小相公?劉小相公??”
柱子見劉子佩交代了自己幾句話後,突然定定的看著一個方向突然不說話了。
他順著劉子佩的視線望過去,隻見一抹鵝黃色的衣角消失在轉角處,心下頓時了然。
“劉小相公和小姐的感情真好。”一旁的狗蛋調笑道。
劉子佩抿了抿嘴,沒有開口說話。
“怎麼?劉小相公是有什麼心事嗎?”狗蛋不解道。
柱子忙對狗蛋使了個眼色,朝劉子佩道:“劉公子可是在為秦小姐的事情煩憂?”
劉子佩遲疑了一下,看到柱子麵色誠懇,才緩緩道:
“……姑娘家的心事真難猜。”
前一天還和他親親熱熱,你儂我儂的,今日就躲著自己走。
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平白惹的她不高興了?
“噗……”
柱子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看就知道這劉小相公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竟然對於姑娘家的心事一竅不停,真是白長了這麼俊俏的一張臉了。
不過也難怪,聽說這劉小相公之前是般若寺的俗家弟子,還是他們小姐惹的給破了戒。
這麼想著,柱子的心裏竟莫名有了些殊榮與共的自得。
“你笑什麼?”劉子佩滿臉不解。
“劉小相公你不知道,女人長了顆七竅玲瓏水晶心,和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不一樣的。”
柱子隻管笑。
“……怎麼說?”
若是叫劉子佩背兵法、出計謀,或者是吟詩作畫,他馬上就能信手拈來。
可是若是讓劉子佩談談女人,他還真是一竅不通。
他過去二十幾年的時間裏,從未接觸過女人這個奇異的物種,自然也不曉得應對之法。
“女人是最口是心非的,劉小相公隻管把她的表現反著想,就能猜著小姐的心思了。”
“當真?”劉子佩詫異道。
他一麵說著,一麵仔仔細細的想了想秦蓁蓁方才的表現。
難道……
秦蓁蓁的意思,是想讓自己追上去?
柱子見劉子佩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也不再和他多言,拉著狗蛋便躲到了一旁。
“唔……柱子哥。”
躲在角落中的狗蛋扯了扯柱子的衣角。
“怎麼?”
柱子正看著劉子佩朝秦蓁蓁追過去的身影,笑的欣慰。猛然被狗蛋這麼打斷,頓時有些不悅。
“柱子哥你怎麼這麼懂女人?”狗蛋一臉不解。
“那是!”柱子吸了吸鼻子,不由的自得道:“你柱子哥玩過的女人,比你穿過的衣服還多。”
“可是……”
狗蛋咽了口唾沫,看了眼眉飛色舞的柱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柱子哥你別說是媳婦了,連個相好的都沒沒有啊!”
“……閉嘴!”
*
“呼……”
秦蓁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見後頭劉子佩並沒有追過來,才放下了懸在胸腔中的那顆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想著剛才腦袋裏頭自己的邪念,秦蓁蓁頓時覺得自己更加羞於麵對劉子佩了。
“小姐,你怎麼躲著劉二公子啊?”染月這才出聲問道,“是劉二公子惹你生氣了嗎?”
“不……”秦蓁蓁撓了撓頭,覺著有些難以啟齒。
“聽說我昨日是被子佩抱回來的?”
“對呀。”染月誠實的回答道。
完了完了……
所有人都看到她睡得像隻死豬一樣,癱倒在劉子佩的懷裏了……
秦蓁蓁內心一陣哀嚎,這是在是太羞恥了。
“父親是不是也知道了?”秦蓁蓁忽然抓住了染月的衣袖。
“老爺他……”染月正要開口。
“他知道。”
劉子佩的聲音突然從秦蓁蓁的背後冒出來。
秦蓁蓁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脊背在聽到聲音的一刹那瞬間僵直了。
完了……
她的腦海中隻有這兩個字在無限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