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針鋒相對(2 / 2)

再來,聽太平公主這意思,韋後不僅把持著朝政,連照顧陛下的身體都是親力親為,不假手於他人。這種行為,講的好聽一些那就是他們鶼鰈情深,韋後放心不下皇帝,可真要認真計較起來,那其中的含義就又要變上一變了。畢竟,都這麼忙了,還要心分二用,親自出馬,韋後這到底是放心不下皇帝,還是放心不下皇帝身邊的人呢?何況,縱然李顯的身子一直不甚強健,但近來纏綿病榻的次數也未免太多了一點。如果韋後真這麼悉心照料,又為何連半分好轉都沒有見到呢?再陰謀論一些的話,那差不多就是韋後一去伺候湯藥,陛下生病的時間就變得更長……而這個,又代表著什麼呢?

能坐在這個席麵上的人都不是傻子,心中暗自思量了一會兒就都摸到了個中含義,隨即便連看向安樂公主的眼神都變得古怪了起來。明明陛下尚在,即便他身有疾恙,那太子殿下也可以代行職權,又為什麼偏要統禦後宮的皇後娘娘插上一腳呢?說到底,無非就是宮中的那一位野心過大,想要做和武皇同樣的事情罷了。而作為其嫡親女兒的安樂公主,之所以能如此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大抵,也是受到了她母親的影響,覺得大唐的天下都盡在掌握中了吧。

“皇姑姑這是說的哪裏話?母後不過是見不得父皇病中還那般操勞,所以才希望能幫上一點忙而已,何至於就到了那種地步了。”就算再不通政事,可麵對眾人叵測的目光,李裹兒也知道這場麵不對了,當下一邊在心裏對太平公主咬牙切齒,一邊就想法設法地把話給找補回來:“都是我的不是,光顧著說話了,也沒招呼大家。來來來,這是從江南請來的名廚做的魚膾,大家嚐個新鮮!”說著,又一連聲地讓邊上的侍女多添寫清酒上來,幾番打岔,徑直就把先前的話題給帶了過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從頭至尾隻輕飄飄說了一句話的太平公主,卻是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開始用起膳來。她今日可不是衝著這個丫頭來的,非要自己撞上來,那可怪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