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南城的氣候跟往年一樣,總是陰晴不定,接連下了幾日的雨,空氣中彌漫著天地萬物自然清新的味道。
許諾散漫著身形走在鼎豐街,如墨緞般的長發隨意散落在纖細的肩頸上,精致漂亮的小臉不見有絲毫的情緒,清清冷冷,像個行走的畫報,雖不見半點妝容,卻脫俗的很!
今天公休,平日許諾住著研究所附近一套自購的一室戶,不常回來。
本想在家補個深度眠,卻麻溜的被不著調的老媽花姐一腳踹出門。
原來是忘了老許明天的生日,尋思著該買個禮物,就撇撇嘴應聲出了門。
花姐除管理道館外,餘生的終極目標就是把她嫁出去,順帶抱個漂亮小外孫。超不待見某人頹頹的窩在家裏,這麼多年,許諾也已經習慣,畢竟是親媽。
她簡單套了件粉色螺紋袖針織衛衣,配搭著淺藍色牛仔褲,踩著一雙藍白相間的運動鞋,清新怡人!
纖細玉手時不時輕捂著嘴打個哈欠,晶瑩的淚光淺淺潤含在眼窩裏,粘連著長長的睫毛顯得格外楚楚動人,配上高挑的身形,儼然是副古典雅致的模樣。
裝扮雖隨意了些,仍是格外美麗脫俗,頻頻吸引著路人豔羨的目光。
對許諾而言,逛街、化妝、戀愛等等,都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代名詞。
作為華夏生命科學研究所裏,曆年最年輕的天才女博士,睿智、漂亮、理性等美好的修飾詞,都能充分合宜的用在她身上。
已是22歲芳齡,心性上卻沒有半絲女性柔美的影子,委實是藝術生皮囊,理科生內芯,充斥著偽裝性。
逛街是她極不擅長的,想著迅速一步到位,便直接打車到南城最大的購物中心寧氏國際,草草研究下指南,便衝向男裝樓層,準備挑選適合老許的休閑套裝。
走著走著,她發現前方人影憧憧,圍著幾圈的吃瓜群眾。
許諾別的愛好不好說,八卦起來還是蠻起勁的。
撥弄一番居然讓她鑽進裏圈,就見一姿色上乘的富貴女,以身擋住一位男士,那男子背對著許諾,看不清模樣,身形倒是挺拔修長,衣著也很是光鮮亮麗。
見圍觀的人又多了些,富貴女略顯尷尬,一雙美目含淚道:“寧哥哥,今天是伯父給我們安排的訂婚宴,大家都在尚文廳等你。”
吃瓜群眾們若有所悟。
適時,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不熟,不會訂婚!”
“嗬!”心道又是本本上的老戲碼。
許諾不自覺輕聲笑了笑,卻因為距離太近,該聽到的人自然也就都聽到了......
寧意回身睨她一眼,卻發現眼前的女孩眼睛正瞪得圓圓大大,櫻唇微張,似驚於他的容色,清冷端莊的瓜子臉因她怪怪的表情顯得很是可愛,他怔愣了片刻,
那富貴女被人打斷已是怒火中燒,瞪著許諾喝道:“你是誰?”
許大小姐仍未回過神,作為資深的聲控加顏控,此時,她隻見得眼前這一枚美男!
男人麵容俊美絕倫,邪魅性感,一副尤其精致的眉眼,幽暗深邃的冰眸,尊貴無比的氣場,配上那毫無瑕疵的修長挺拔身形,許諾晃了晃神,往後輕身退了退,頗有誠意的稱讚道:“該有人堵,美人如斯,誠不欺我!”
聽到這頗有些調戲意味的讚揚,寧意稍有些錯愕,挑了挑眉,凝視著她漂亮的小臉,傾身離她更近些,蠱惑道:“的確,美人如斯!”
近觀如此美色,許諾方意識到自己稍有唐突,小心翼翼回道:“呃......隻是路人,要不你們繼續?”
某人大有戲還沒看夠的意味。
“繼續,聽你的!”寧大少意味深長的瞥她一眼,忽然間又輕笑一聲:“嗬!”
他轉身看似輕輕摟住某人的肩,傾身探到她耳邊頗溫柔的低喃道:“不鬧了,嗯?”
聽的許諾渾身一僵,此畫風有些怪異!
兩人看似親密無間,假如能忽略許諾隨之而出的防狼招式。
隻是以她跆拳道黑帶九段的身手居然未能掙脫出來。
許大小姐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麵那般無害,她低頭湊近他耳邊輕聲細語道:“不鬧了,疼!”
恍如有一股細細的暖流從心底劃過,寧意深深看她一眼:“好!”遂是輕擁著她往電梯方向走去。
大概是寧少氣場太過強大,人們迅速讓出一條通道,很快,他們走進一部專用電梯,始終他擁著她,而她也放棄了掙紮,反正掙不脫倒不如省點力氣。
電梯停在16層,一打開就見一間黑白基色調的獨立辦公室,雅致低調,窗明幾淨,法式風格的裝飾,簡明大方,凸顯一種輕奢時尚概念。甫一進去,她就重獲了自由。
看他一邊卸去外衫一邊走向置衣架,她雙手抱胸,一臉防備:“我隻是看戲的!”
他睨她一眼:“看我的戲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