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很多錢,還說要單獨給我更新遊戲,所以我現在上不了線。”
伊吹友樹再次發出了羨慕的聲音。
“但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從進入遊戲開始之後。”七宮誠說。
聞言,伊吹友樹同樣收起了玩鬧的態度,回複道:“說來聽聽。”
“首先是第一次發現隱藏副本,回到了過去,在即將脫離副本時,係統忽然出現,告訴我不要用某個特殊能力,來幹涉我的抉擇。”
“在副本結束後清算,我質問它,卻隻得到了一個‘這是bug’的回複。”
“的確是所有遊戲的大忌,我從沒遇到過會幹涉和可以引導玩家選擇的遊戲,你竟然一直沒告訴我。”伊吹友樹說。
兩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遊戲玩家,如果都認為是異常,那說明的確有問題。
“不止這個,後來我第二次進入這個副本,與上次離開副本的時間幾乎重合,然而遊戲內的軀體卻瞬間移動了數十公裏。且並沒有任何劇情能夠支持這個邏輯。”七宮誠一邊講一邊回憶,慢慢地也皺起了眉。
“這裏姑且可以當作遊戲設計的劇情有瑕疵?”伊吹友樹說著自己都完全不確定的話,他在自己家裏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怎麼感覺就像是遊戲係統在希望你通關似的?”
這句話讓七宮誠的靈光一閃。
“還有完成“書”的主線任務的時候!”他霍然坐直了身體,“當時明明我在看自動販賣機,然而‘世界’頻道卻忽然自動從我麵前彈了出來,裏麵恰巧討論著太宰治要有大動作的信息。”
“當時我僅僅以為是誤觸,但現在想想,玩過這麼多全息遊戲,怎麼可能沒發覺自己是否誤觸?!”
聊天頻道一片寂靜。
七宮誠並沒有收到來自伊吹友樹的回複,隻有他因為一時激動而發出的信息還掛在那裏,對方的沉默似乎帶著些不祥的氣息。
就仿佛壓根沒有收到他的信息一樣。
半晌,對方才慢吞吞地回道:“也許是你當時的錯覺:)。”
帶著表情的句子,完全不像是伊吹友樹平時說話的語氣,然而玩家才剛剛察覺這一點,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遊戲倉發出了“叮”的聲響,同時七宮誠也收到了係統郵件,通知他遊戲更新完成。
《city days》遊戲之內。
東京咒術高專的會議室。
五條悟岔開兩條長腿,獨自一人占據了一張黑色的皮質長沙發,而隔著一章長方形的茶幾,以閑適的態度坐在他對麵的男人,正是太宰治。
整個房間都被清場,即使是中原中也,也被太宰治拜托到門外等著。
“你想知道什麼?”太宰治用指節敲了敲桌麵,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待對方開口,他又補充道:“事先聲明,情報隻能用情報來交換。”
“當然,沒有問題。”五條悟嘴角的一邊扯開一個弧度。
中原中也站在會議室外,神色帶著不爽。反正,現在太宰治已經不再是港黑首領,自己不守著也並沒有關係。
這種想法雖然會湧出來,然而青年依然穩穩地停在原地,等著裏麵的兩個男人交換見不得人的信息。
“……原來是這樣啊。”五條悟支著下巴,“難怪。”
難怪獄門疆能夠同時將他們兩個人封印起來。
“他並不是人類。”
“是被另一個維度創造出的生命。”五條悟進行著推理,“按照你所說,他拿走了港黑的重要道具,如果說特級咒物‘獄門疆’也能算是咒術界的重要道具,那麼他的這個任務也已經完成了。”
“確實如此。也許等他醒來,我們可以從誠的口中拚湊出他的創造者的目的。”太宰治往後靠在沙發的椅背上,“但是希望非常渺茫就是了。”
“相比起來,還是咒術界的爛攤子,你最好能做到兼顧。”隻將自己右眼露出來的青年刺道,“港黑非常樂意在這段時間內兼顧他的安全。”
五條悟張口就想拒絕,然而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並沒有將話說出口。
在咒術高層並不知道他回來的情況下,需要想辦法利用這難得的優勢。而在他自己被封印期間,咒術界高層的所作所為,已然讓五條悟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也就是十年之前傑曾經說過的“正論”。
如果真的要開戰,僅憑他一個人,實力上確實能夠完美地護住此刻依然躺在醫療室的七宮誠。
換而言之,五條悟感到了自己以往從未感受到的某種感情。
那是一種複雜的、淺淡的甜之中夾雜著奇異的苦澀的情感。
以為對方是叛徒的恨曾是真的,但得知真相以後,卻又陷入更深的謎團。
如果太宰治所言全是真相,那麼自己又該以怎樣的態度麵對他?
“……不需要你們插手。”他聽到自己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