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不顧耳邊傳來的劍鳴聲,古正奇提著法劍便朝李秀衝了過去。
古劍出鞘,湛湛寒光映出李秀輕笑的麵容:“煌奇,連劍都掌控不了,你如何與我一戰?”
因為燕南知的罷工,古正奇的確能感受到法劍氣機傳遞來的生澀感,心中怒意更盛。
“死!”
呼嘯的魔氣猶如一條條遊龍,占據滿空間後自四麵八方瘋狂的撕咬向李秀,同時兩柄銳利的法劍開始交接。
砰!
砰!
蘊含著磅礴力量的氣浪不停地炸裂,空氣的震動一直沒有停止過,金石撞擊之聲不絕於耳,隨著餘波回蕩在這片被封鎖的戰場。
李秀身邊仿佛擁有一個絕對禁區,凶悍的魔氣在侵入到他周身一尺的距離時,便會被無形的劍意直接撕裂,不能逾越雷池半寸。
古正奇的劍狂暴凶狠,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李秀的劍法則是偏輕盈,而且觀其輕鬆寫意的姿態,似乎並沒有用上全力。
久攻無果的古正奇,似乎是察覺到李秀的戲耍之意,猩紅的瞳孔泛出凶光,劍意、魔氣,以及煞氣,全都拚命似的湧向李秀,仿佛要將其淹沒一般。
恐怖的氣勢,即使隔著一層光幕也讓街道上的一票觀眾感到心驚肉跳,但李秀的身影卻依舊巍然不動。
其周身閃爍著的靈力瑩光,在築基劍意的加持下,仿佛化作了一層分解過濾的細網,將邪惡狂躁的各種力量分解完畢後,還一並開啟了淨化。
與充斥整片光幕戰場的魔氣相比,李秀周遭一尺的空間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艘小船,可就是這麼一艘小船,卻在凶猛的撞擊下仍舊維持著平穩的燈光。
“煌奇,這便是我領悟的築基劍意,我立身之所,便是劍所存之處,在我劍意籠罩的範圍內,斬盡一切的情緒與意誌,邪魔不侵,萬法皆破!”
李秀神色淡然的望著古正奇,再次開口道:“你的劍法招式都是蜀山所授,你的劍意也對我沒有作用。”
“唯一對我有威脅的就是魔氣,但你並沒有修行過魔道功法,空有魔氣卻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你不是我的對手!”
“死!去死!”
回應他的是暴戾的怒吼,古正奇的狀態顯得有些癲狂,他腦海中的意識在一點點的褪卻,隻剩下殺戮在支配著身軀。
李秀星眉微挑,眼中閃過一縷寒光,氣勢不再平和,周身的劍意逐漸淩厲起來,不過他卻不想損傷自己的紫空劍,所以依舊處於守勢。
在與古正奇戰鬥的同時,李秀一直在將自己的劍意灌入燕南知化作的劍身,他在等一個機會,等將法劍內古正奇的氣機祛除,他就能奪回自己曾經的這柄法劍。
法劍之內,燕南知瘋狂的吸收著李秀的劍意,他的意識沉浸在一種種複雜的情緒衝擊中,不斷的攝取著李秀對於築基劍意的感悟,一如當初領悟練氣劍意的情形。
原本燕南知的劍意感悟已經到達練氣巔峰,距離築基境界的劍意,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李秀先前的話讓他看到了路,在吸收了這些感悟之後,那一層桎梏徹底被打破,在突破的一瞬間,燕南知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升華。
法劍微微顫鳴,李秀眉眼興奮,劍意朝法劍召喚:“紫空,過來!”
燕南知霎那間看清了局勢,聽到李秀熱切的語氣,整柄頓時都不好了。
街道上的觀眾也被這一幕驚呆了,雖然許多人看不懂,但不妨礙他們對戰鬥的討論。
“那劍修在幹嘛?他喊誰呢?”
有人想到了先前的爭論,詫異道:“不會是喊那柄劍吧?”
“築基劍修還能將敵人的劍喊到自己手裏去的?這也太扯了吧!”
“他之前好像說那柄劍是他的……”
古正奇提著劍瘋狂揮舞,李秀身上劍意聯係著法劍之內的氣機,嘴中不停的召喚:“紫空!過來!快過來呀!”
紫你大爺!
燕南知臉黑不已,懶得回應他,不過現在這個局勢不是他想要的。
之前燕南知無力插手李秀和古正奇的戰鬥,可現在他也突破了那層桎梏,如果他支持古正奇的話,那這場李秀認為必勝的戰鬥結局,完全能夠改寫。
但燕南知心裏卻在回想小邪的囑咐,不能插手改變已發生的曆史。
一柄法寶層次的長劍,很顯然是不能助古正奇改變頹勢的,如果燕南知出手了,那這段曆史就會朝著不可知的地步發展。
而且現場的局勢也很複雜,古正奇似乎是陷入了必死的局麵,就算燕南知出手也對抗不了蜀山和魔音宮的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