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把守在這裏,唯一可以讓人通過的條件,就是要等他集齊一百塊仙門令牌,然後才會放行。
這個條件自然不會有人同意,後來人不知道黑衣男子的恐怖,於是一個個的衝關,迄今為止全部都領了盒飯。
隨著三個時辰的時間越來越少,聚集到這裏的強手也越來越多,但黑衣男子的狠辣領所有修士都十分忌憚。
任何一個敢出頭的,都會第一時間迎接狂暴噬人的刀意,還有那柄讓人心底發寒的黑色戰刀。
一邊擔心三個時辰的期限到來,另一方麵卻又不敢衝上去與黑衣男子搏殺,場中的氣氛慢慢陷入了焦灼。
胸前繡著金絲雲紋的白袍男修,注視著黑衣男子的目光逐漸陰沉了下去。
一刻鍾!
還有最後一刻鍾的時間,就是三個時辰的期限,到時候如果沒到峰頂的話,那會結果會如何都很難說。
也許被淘汰,也許被賜予另外的機會,可他不想賭!
現在還在考核的時間內,誰說眼前的黑衣男子就不是考核呢?
白袍男修手中流光一閃,一柄紫色氤氳纏繞的折扇攝入手中,眼睛瞥了一眼旁邊的一眾修士,桀驁的神色中閃過了一絲不屑,而後身形往前邁了一步。
當他的腳步踏過一道溝壑之後,黑衣男子的目光猛然看向了他。
同時一股刺骨的洶湧殺意朝他襲來,似乎欲要鑽進他的每一個皮膚毛孔,無形的壓力如同巍然的大山,無情的壓落他的心頭。
他已經踏入了刀意籠罩的區域,此時體驗的就是刀意壓迫的感覺!
後麵的一眾修士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之中有人是因為害怕,有人是想要隱藏,有的是想試探黑衣男子的狀態……
反正這一刻,沒人站出來與白袍男修並肩作戰,都想讓白袍男修打前站。
當被刀意侵襲的那一刻,白袍男修才感覺到情況與自己所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之所以敢站出來,是因為他與劍修交過手,刀意雖然恐怖,可他認為自己既然能應付劍意,那刀意應該也不在話下。
可事實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這刀意好像有些太過於強大了。
如果說之前和他交手的那位劍修給他的壓力是五成的話,那麼黑衣男子給他的壓力就是十成,甚至是十二成!
這股刀意比與他對戰過的劍意強出來太多了,怪不得能單人斬殺了上百修士,這份實力委實有點兒可怕!
白袍男修額頭泌出了細汗,他心裏開始後悔剛才的衝動,但他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
好在黑衣男子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可能是自己沒有徹底侵入他的防線,又或者他現在正在恢複狀態,所以不太想浪費靈力對自己動手。
不管是因為什麼,這個結果都讓白袍男修心裏鬆了一口氣,他實在沒有把握對付黑衣男子,而對方顯然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主兒。
周圍擺著的上百具屍體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不過既然都主動站出來了,就這麼退回去就有點兒太丟麵兒了,所以他打算試探與黑衣男子談判一下!
折扇收於胸前,微微拱手揖禮,白袍男修臉上的桀驁消失無蹤,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
“在下升仙榜排名第九,江瑞臣,敢問道友高姓大名?”
溫和的問候語氣,讓一旁等待著看戲的一眾修士紛紛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還以為有個硬氣的,結果十秒鍾不到就認慫了。
人群裏哄起一陣噓聲,有些修士都朝江瑞臣投出了鄙夷的目光。
江瑞臣卻是毫不在意,甚至討好笑道:“敢問道友可是仙門的考核師兄?”
此言一出,觀看的人群紛紛沸騰,眾人的思緒刹那放飛,各樣的猜想紛呈不斷,議論聲四起。
“他是仙門派來考核我們的?”
“可能性很大,蒼源九洲的刀修本來就稀少得可憐,這麼厲害的刀修,以前竟然聽都沒聽說過,肯定不是我們皇極洲的,應該就是別洲仙門的弟子!”
“這麼說他真的是考核者了?”
“我覺得也是,不然他要一百塊仙門令牌幹什麼?”
“可……可他都殺了這麼多人了,這還是考核嗎?”
…………
人皇峰頂。
赤月道長疑惑的盯著升仙台的入口,心中又升起了淡淡的不安。
“諸位道友,這馬上便是三個時辰的考核期限,按理來說應該要有修士抵達了才是,可到現在還是一人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