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金袍青年的死亡,所有的士兵都雙眼生光,以前的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所崇敬的魂使,真實身份其實是背叛者和影燭假扮,而現在見到這名可惡的影燭死亡,他們每個人的心中同樣感到暢快。
雖然他們同樣感受到那銀發少年的強大,心中也有些畏懼,但是卻已經不用擔心這位向他們出手,隻因為之前那些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同伴,在一些戰士的檢查之下,竟然隻是皮外傷和昏迷。
這也令他們清楚地知道了,眼前這名銀發少年,被那些背叛者和影燭稱之為“銀”的魂使,並不會無故傷害他們。
金袍青年已經徹底死亡,靈魂被靳月的星魂鏈所吞噬,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知曉,那道敢於在他的麵前侮辱紫幻瞳的靈魂,將要承受永生永世的痛苦折磨。
金袍青年焦黑的屍體陡然升騰起一簇火焰,瞬息將之焚為了一捧灰燼,不管金袍青年原本的身份是什麼人,他終究也隻是這場異族入侵的一名受害者,既然已經死亡,也應該得到徹底的安息。
靳月做完這一切,目光又轉向了毒蠍與阿蜜朵二人,毒蠍的神色頓時一僵,已經清楚認識到和靳月差距的他,此刻隻是在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乘這個家夥的注意力並不在自己身上時,立即逃跑。
相比起他,身為女子且沉默寡言的阿蜜朵,此時卻顯得從容淡定地多,敢與此刻的靳月正麵對視。
“我承認,就算我和這隻毒蠍聯合起來也不會是你的對手,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呢?”阿蜜朵甜甜一笑,嘴角的弧度顯得格外誘人,勾人心魄,似乎毫不在意眼前少年的威脅性。
“告訴我幻瞳的下落。”靳月的語氣依舊那般冰冷,隻是在看見阿蜜朵的時候,內心深處依舊會忍不住為她感到悲哀。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嗎?就算是曾經那個善良溫柔的阿蜜朵,如同鄰家大姐姐一般的女子,如今也投靠了影燭嗎?當初遞送投名狀而殘害同伴這件事她又是否出過手?
“暫時就這樣吧,有的時候,還是以樂觀的心態看待世界更好,至於現在的我,那怕已經喜歡上那個女孩,內心依舊沒有情感,明明喜歡,卻讓我冷漠對待,這樣很累,所以,才需要另一個性格的出現。”
心中低低呢喃,靳月輕輕搖了搖頭,他微微閉上雙眼,就那樣原地靜默了三秒鍾之後,再次睜開了雙眸。
那抹瞳中的銀色之芒格外耀眼,隨即緩緩歸於平靜,這時他的眼神中不再是方才的那般冷漠,多出了許多情感的色彩。
靳月,已經回到了之前的靳月,那個擁有豐富情感,陪伴紫幻瞳走到現在的少年。
他的兩個人格並非兩個靈魂或者兩個思維,說到底就是兩種可以轉化的性格,一切不論是什麼樣的性格始終都是靳月自己。
冷漠的他就如同靳月本來的樣子,溫和的他就如同他喝醉了酒,能夠肆無忌憚地釋放一切情緒的樣子。
主人格的自我封閉已經解開,他能夠隨心所欲地切換自己的性格。
但是現在看起來,他似乎更願意以“喝醉酒”的狀態麻痹自己,放縱自己的情感,來感受外麵的世界。
“很抱歉,銀,這一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你或許可以去她之前所在的地方看看,也許輝留下什麼線索。”阿蜜朵聲音柔和地道出自己的看法,一如曾經那個大姐姐般的女子照顧新來的少年魂使一般,知無不答。
她指了指展覽館之外,似乎是“樂園”正中央,矗立著的一座隱隱可見的一棟大廈建築,輕聲介紹著說道:“那裏是那個叫奧將軍的影燭老巢,統治和掌控這個樂園的影燭們應該都是居住在那裏,那裏很危險,不過我覺得你那小女友被關押在那裏的可能性不大。”
阿蜜朵說著看了眼靳月,發現後者隻是淡然地注視著她,臉上始終那雙銀眸當中都不含任何情感,不由苦笑了一聲。
“我並不想騙你,如果她還活著的話,我很確定她不會出現在奧將軍的老巢,至少不會是今天。”頓了一下,她的目光投向遠方,似穿過層層阻礙看見了那遍布滿城的影燭,目光變得有些幽沉,低聲喃喃:“因為,今天是影燭的血腥派對啊。”
突然阿蜜朵的手中出現一把赤白色的精致匕首,上麵散發著幽寒的森芒,在包括幾乎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爆起突襲。
銳利的刃鋒化為能夠擊穿一切的錐形流光,狠狠地插入了血肉當中,發出一聲噗嗤的撕裂聲響。
靳月的眉頭微挑,他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因為阿蜜朵所襲擊的目標並不是他。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