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豫高速公路的一輛大巴上,外麵烈日炎炎,裏麵的人被舒服的小空調吹地昏昏欲睡。車上的小電視也播放著小聲的流行歌曲。
雲蕭拉低了一下他頭上黑色的鴨舌帽帽簷,悄悄地打量著坐在他前麵的這六個人,他擔心的並不是這幾個,而是另一位,一個斜靠著車窗,身穿大紅複古收腰連衣裙。腳穿紅色布鞋,身上除了右手係著的紅繩銅鈴,別無一飾物的少女。
窗外的陽光照在少女的身上,一頭烏黑的卷發直披腰間,顯得少女更加白皙無暇,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卷翹,精致完美的側臉讓雲蕭竟然有些心動的感覺。
而且他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個少女自從上車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隻喝了一點水,而且還是喝的旁邊那個長得凶神惡煞的人遞給她的水。
然後就一直靠著車窗,動也不動。
雲蕭此時心裏早幻想了
一百零八種可能,美貌少女獨自出門旅行,然後車上被人下藥,他甚至想象到無辜少女被那五個人販子帶走,然後被欺辱,那些人無情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她拚命吼叫,想到她最後絕望無助的表情。
他就忍無可忍,生氣地一拍大腿大叫道:“禽獸”。
一車子的人都被他的舉動嚇到,個個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雲蕭此時也一臉尷尬,看著那五個人投過來的審視的目光,尷尬地向一車人道歉,慢慢坐了下來。
同行的少女看著他,也不禁偷笑,在他耳邊低語:“雲蕭哥哥,你做夢了麼?”。
雲蕭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不好意思地遮著臉。眼睛卻望著紅衣少女,剛剛自己的囧態幸虧沒有引起她的注意,不然就丟臉丟大了。
過了好一會兒,雲蕭,皺著眉頭,像做出了什麼巨大的決定一樣。
拍了拍他前麵瘦弱的香肩,這一舉動,立馬驚動了前麵六個凶神惡煞的人,個個回頭凶狠地瞪著他。
少女緩緩回過頭,雲蕭隻覺得自己的呼吸窒了窒,更加覺得眼前的少女被這些人下了藥。
因為少女一張美地不似凡人的臉上蒼白一片,嘴唇血色皆無,神色迷離地看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的節奏,如此美的一張臉難怪要被這些惡人盯上。
雲蕭一臉嬌羞地看著她:“你,你需要幫忙嗎”。然後擠眉弄眼地暗示她身邊有壞人。
陸笙煙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長相陽光帥氣的少年,在看看自己身邊的確有些不善的同伴,對著他微微一笑:“謝謝你的好意,我很好”。
雲蕭還要在說些什麼,卻被他同行的女的給拉住了,然後衝他搖搖頭,在他耳邊低語:“雲蕭哥哥,你幹嘛呀!別惹事”。
然後害怕地偷瞄著那幾個男人。
雲蕭看著目光不善的幾個人心裏也有些後怕。
然後擔憂地看著陸笙煙,還欲出頭,
少女拉著雲蕭手臂搖了搖:“而且那個女的都說了沒事,指不定別人就是一夥的呢!你就別強出頭了”。
然後一臉傲慢地盯著陸笙煙:“而且好多不正經的女的就喜歡跟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笙煙身邊的男人一聽那女的的話,氣地欲起身教訓,笙煙卻拉住了他搖搖頭。
男人一臉凶氣地看著少女:“小姑娘,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嗎?別仗著自己是個女的,就覺得我不敢動手,我強子是個山裏的,可不懂憐香惜玉的那一套,在滿嘴跑火車,看我不打得你到處爬”。
少女害怕地看著男人躲在雲蕭身後,扯著雲蕭的衣服:“雲蕭哥哥,我害怕”。
雲蕭也生氣剛剛少女說的話的確太過,可無奈是他帶她出來的,隻有硬著頭皮替她向那幾個人道歉,並向笙煙遞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男人威協地看了她跟雲簫一眼,然後轉過頭閉著眼繼續休息。
笙煙看了一眼仍舊盯著她,目光不善的少女,有些冷傲地回過頭,少女拉著雲蕭,生氣地搖著他手臂:“雲蕭哥哥,你看她,她竟然。。”,雲蕭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頗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了她的手:“夠了,在惹事,等到了車站,你就自己買票回家去”。
少女看著生氣的雲蕭,有些不知所措,隻好低著頭向他道歉,見雲蕭目光壓根就沒放在她身上,而是一臉癡呆地望著那個穿紅衣的女的。
隻覺氣不打一處來,生氣地扭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笙煙感覺到身後的目光,也沒當回事,依舊靠著窗,看著窗外發呆。
看著外麵匆匆而過的風景,眼裏充滿了迷茫,心也糾結到了一塊。
一覺醒來,自己從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醜女,一夜之間變成了如此模樣,腦海裏還多出了好多自己從未接觸的東西,讓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就在前幾天她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句話:盲山野墓,神戒在現。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也日漸虛弱,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快沒有幾日活日了。
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她確信隻有去了野墓才知道。
所以才有了今日之行。至於身邊這個人,還有其他五個人全是自己花光了身上所有家當通過一些小黑通道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