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最近有些不舒服。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就是早起時她總覺得裏麵有什麼東西頂著胃了,有些犯惡心,也沒什麼胃口吃東西。
尤其是這日早上, 那種不適感更重, 她捂著胃揉了好一會兒, 那種惡心感還沒下去,反倒是把抱著她的男人給驚醒了。
他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睡意濃濃,“怎麼了?”
花玥回過頭來, 埋進他的懷裏, “我胃不舒服。”
她話音剛落,原本闔著眼像是累極的男人倏地睜開眼睛, 伸手摸摸她的胃, “怎麼會不舒服?”說著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現在是冬季, 屋外天寒地凍,屋裏卻暖意融融, 就連桌子上的水也帶著一絲絲暖意。不過他還是稍稍用法術加熱了些,這才遞到她嘴邊。
花玥就著他的手飲了水, 又重新躺了回去。
他將她抱在懷裏, 親親她滑膩白皙的臉頰, 溫暖的大手放在她肚子上,輕輕替她揉了揉, “好些沒?”
花玥縮進他懷裏搖搖頭,“還是不舒服。”
他大驚,連忙坐起來,伸出手指點在她眉心試了又試,也沒探出有什麼問題來。
他心疼的趕緊替她揉揉胃, “是不是餓了?”
她遲疑,“不知道。”
“你先睡會兒,我去弄些吃的給你。”他立刻起身穿了衣裳,又趕緊替她掖好被子,待洗漱完這才匆忙出了屋子。
門才拉開,外麵呼嘯的寒風吹得嗚嗚作響,也不過是一瞬,門被掩得嚴嚴實實,聽不見一點兒聲響。
花玥實在睡不著,起床洗漱,披了件衣裳起床,徑直走到窗子前開了床。
外麵早已經是冰天雪地,就連窗前的樹杈上也積了厚厚一層晶瑩剔透的雪。
這個時辰尚早,街上隻有零星的幾個人,出來買早點的也不多。花玥盯著窗外,算著時間,一會兒的功夫,玄衣墨發,身姿挺拔的男人便出現在不遠處飄著甜膩香氣的鋪子前,成了這白茫茫的人間的一筆濃墨重彩,叫人見了便再也移不開眼。
花玥眼裏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
自從一年前在荒海等到他之後,二人便一直住在這裏,像從前一樣過起了普通凡人的生活。隻是一百多年過去,從前的故人也已經不在人世,唯有周記這間鋪子還在。
她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的時候,外麵的門又響了。
他大步走進來,將手裏熱乎乎的早點放在桌上,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坐到窗前,親親她,“胃還疼不疼?”
花玥圈著他的脖頸,笑道:“不疼了。”
其實方才也不是疼,就是胃裏麵有些灼熱。
他這才放下心來,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怎麼會胃疼呢?”
她也不知道。按道理說她又不是人類,除非受傷,否則生病這種事兒絕對跟她沒有關係。
他垂眸,瞧著懷裏越發乖順柔軟的女子,心裏悸動,貼著她的耳朵道:“是不是昨晚的緣故?”
她一聽,臉刷地紅了,抬眸瞪他一眼。
他自回來後,說是要將從前逝去的時間補回來,幾乎就沒消停過。尤其是昨夜,他哄著她飲了些酒,鬧騰了一夜。
百裏溪最是喜歡她這副嬌怯怯的模樣,伸手撚著她紅得滴血的耳珠,喉結攢動,“定是你昨夜不肯順著我,所以才胃疼。”
她清澈明亮的眼眸裏流露出不解:“我哪裏沒有順著你,明明就是你——”
“我如何?”他親親她的唇,瞧著她的模樣,心裏如同被貓撓了一爪子,“玥兒說說看,為夫如何?”
她不語,垂下眼睫不看他,耳朵紅得更加厲害。
他見好就收,將她抱在懷裏,道:“玥兒,再也沒有比現在叫我更高興了。”
花玥心中一動,圈著他的脖頸。
那些等待的日子是那樣漫長,漫長到她以為時間沒有盡頭。
“百裏溪,我喜歡你。”她主動親親他的唇,“很喜歡很喜歡。”
他笑,抱著她又滾進去被窩,與她十指緊扣,低下頭在她頸窩嗅嗅,啞聲道:“方才出去的時候好冷,玥兒給夫君暖一暖好不好?”
不等她拒絕,他手已經探進她的衣襟內。
花玥見他又開始不老實,一把捉住他的手,眼巴巴的看著他,“我,我不行了。”
他抽出手來將她的手拉至頭頂看著她不說話,眼神幽深,喉結不斷滾動。
花玥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臉熱,忍不住轉過臉去。
他低下頭攫取她的唇。
好在他心裏念著她不舒服,隻是親親她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