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劍氣刀芒……”獨木真人不禁讚道,就像在誇表現突出的小朋友一般。
獨木真人露出異樣的神情,因為他已經很久沒看過這樣的高手了,而且今日一來就是好幾個,雖然對它來說他們仍舊“不堪一擊”。
眼見張思雨和魔煞藍蝶縱來,獨木真人頷下胡須般的氣根突然“嗖”地一聲向前射去,密密麻麻,快似閃電。
半空中,張清風和魔煞藍蝶但覺兩束胡須般的氣根來得好快,並且打落了張思雨手中風月鐵劍,不等他們再作出反應,那些氣根一下子就繞了幾個圈把他們分別包裹住,隻露出頭和腳,他們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太陽穴處青筋暴起,他們甚至連呼吸都已困難……
而此時,獨木真人失去的一隻手和五根手指突然在斷截處重新長出,而且那就像雨後春筍成長般迅速,這獨木真人的一雙手一下子又變得完好無損,而且雙手十指指甲變成了十柄綠光長劍,足有四丈來長,劍芒刺眼,渴望見血。
下一刻,那獨木真人雙手翻來,綠意繚繞,煞氣彌漫,劍芒逼人,緩緩抓向被纏住動憚不得的張思雨和魔煞藍蝶……
地麵上,魔煞紅影跳出張天德的刀光範圍,左手食指自破一個小口,從中彈起一滴血來。
魔煞紅影右手紅影劍揮出,劍刃準確無誤切中那一滴血,血染劍身,他那紅影劍瞬間紅芒大盛。
張天德的臉變得有些殘綠色,他笑道:“有什麼本事就都拿出來吧,不然我怕等會兒你死不瞑目!”
魔煞紅影對他這話不予理睬,回複他的是一劍刺出,隻見一道紅芒破空而去,張天德有恃無恐,右手匕首劃落,去阻擋魔煞紅影的劍芒,誰知這回魔煞紅影的劍芒好生厲害,張天德不但匕首斷成兩截,心窩也多了一個通透窟窿。
張天鷹一對鷹爪舞得密不透風,摧金斷石,狐煞接連倒退,不能攖其鋒芒,此時那張天鷹的臉色也綠了,那是他發功得更猛的緣故,他雙爪幾次幾乎抓著狐煞那洶湧欲出的肉,一張老臉變得極奸,道:“讓我抓著你,一定好好把玩一番再殺!”
他這事向來幹得不少,女人他也從來隻當是玩物。
狐煞胃裏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心道:“落到這人手裏還不如當場自爆算了。”
“終於要上當了……”
狐煞內心一陣激動,那張天鷹實在太強,她故意一再示弱,讓那張天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待他大意了,狐煞突然一爪探出,將那張天鷹的心給生生刨了出來。
“啊……”
張天鷹低頭望著自己流淌著綠色血水的胸口,臉色是痛苦的,也是慘綠色的。
“沒心還能活嗎?”
狐煞見那張天鷹遲遲不肯倒下,怕他生變,忙說了這麼一句話,那張天鷹聽此一言,仿佛被當頭棒喝了一番似的,突然的全身一震,便整個人倒下氣絕了。
“欺負我們女人……去死!”狐煞雙爪如飛,鋒利的氣刃連綿不絕飛出,將那地上的張天鷹千刀萬剮,寸骨不留。
不遠,那常氏兄弟也殺綠了眼,兩把緬刀碧幽幽,揮動起來刀聲中仿佛還帶著鬼哭,威力自然不可小覷,不過他們很快也倒下了。
一個被槍煞的丈二點鋼槍戳穿了心窩,槍煞槍杆一旋一抽,槍頭帶出一顆流淌綠血的心,一個被慕容刹的巨劍剁下了腦袋,那無頭人原地轉了兩圈也倒下了,期間手中緬刀還不忘胡劈亂砍。
“不自量力!”慕容刹一腳踢開腳下尚流淌著碧血的人頭。
“不好!”
猛然看到半空中被束縛的張思雨和魔煞藍蝶就要遭到毒手,慕容刹和魔煞紅影異口同聲道了兩字,隻不過慕容刹關心的是張思雨,魔煞紅影則隻看到了他們自己魔煞的人。
慕容刹和魔煞等人飛也似向獨木真人奔去,欲前往相救,獨木真人好像一點也不把他們看在眼裏。
暗夜裏,那獨木真人黑如巨傘的樹上突然密密麻麻出現了一顆顆散發詭異綠芒的圓球體,看起來有些通透,密如果子,又好似裝飾,雖是挺好看的,可偏偏帶著點詭異和讓人作嘔的腐敗氣息,仿佛還有絲絲縷縷嬰孩詭哭或詭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