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人們驚奇的發現一道閃電似的光繞著一剪梅轉了一圈。
這不是閃電,是一剪梅的畫著梅花的鐵骨折扇打開來旋了一個圈,一道淩厲刃氣繞了一圈一閃而沒。
接著,每個打手都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摸了摸他們的脖頸,因為他們忽然感覺那地方有著一陣冷冽的寒意,就像冬夜裏睡夢中突然被人潑了冷水。
於是他們驚訝的看到了手上沾滿了鮮血,他們自己的血,接著帶著驚訝的表情他們突然一齊倒了下去,十五個看場子的突然就這麼倒了下去。
這時,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們突然又是一陣驚呼,隻見一剪梅突然暴射而起,就像一杆射出去的箭,他扛著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蕭香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破窗而出,現場混亂,有些人動作不慢追了過去,卻哪裏還有一剪梅的蹤跡。
人們垂足頓胸詛咒連連,當他們回過神來之時,發現剛才門檻上出手的那個少年郎也消失了,誰也沒看到他是怎麼突然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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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朧,華燈璀璨。
普通客棧,二樓客房。
紅燭、闊床、佳人。
一剪梅端詳著躺在床上的蕭香,燭光照映著他俊俏的臉龐,他的身材很修長,皮膚白皙勝過多數女子,他站得筆直,衣冠楚楚,一枝紅梅自右肩伸展到心口,繡花惟妙惟肖,此時他的身子幾乎是一動不動的,隻是一雙眼睛在閃著光。
他右手輕搖梅花折扇,絲絲微風直撩起他那烏黑的發絲,不得不說他除了是個最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外,還是個少有的美男子。
他的目光在床上這個捕獵而來的妙人兒身上遊移著,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不厭其煩地看著,緩緩觀看,細細品味,仿佛那是他這一生的至寶。
一剪梅自信沒有人會追蹤到這裏來,以他的修為和機警,的確很少人能夠追蹤得到他。
也是,像他專幹那事的,若是每次作案都留下些蜘絲馬跡,讓人尋上門來,豈不經常好事都要被人破壞?
誰會想到他此時真把天香樓鎮樓之寶、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蕭香擄到一家普普通通的小客棧,而這客棧離天香樓隻隔著兩條街。
品味女人也是一門學問,而一剪梅似乎正是這門學問裏的大行家,他拈花惹草不計其數,可是從來沒有哪個女子可以像今天眼前這個令他這般——隻是欣賞,不忍傷害,不敢褻瀆。
要是在平日裏尋來的美貌女子,那女子此時豈是這般平靜地躺著?
“女神,隻可仰望,不可褻瀆也!”一剪梅竟這般想,這是他生來對女人從未有過的重視。
看著她就像懷著一顆朝聖的心。
蕭香雖不能動彈,不能言語,一雙媚眼卻秋水般眨呀眨呀的,勝過千姿百態,勝過千言萬語,她的皮膚就像無暇的冰雪,吹彈可破。
她就這般躺在那裏,身材妖嬈,一覽無餘,充滿誘惑,美麗不可方物。
看著她可人的臉頰,一塵不染,絕美的身段,滿是誘惑,采花大盜一剪梅此時在想:“要是可以與此妙人兒共度一生,要是可以與此佳人結為良緣,我願用往後的三生三世來換,萬劫不複也不悔!”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看好一個女子。
一剪梅愛憐地看著蕭香,口中不自禁喃喃念道:“妙人兒呀!妙人兒!”
蕭香在聽著,她雖被點中了穴道但麵部表情還是有的,聽了剛才一剪梅呼自己是“妙人兒”,她便笑了,吃吃的笑,淺淺的、就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