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與十八鐮刀魔在迅速移動著,夜黑,隻能看到他們漆黑的身影鬼魁一般閃電遊移,夾著狂嘯風聲,兵器相擊聲急促,而且鏗鏘不絕。
鐮刀魔刀快,張清風的劍更快,一把風月鐵劍對十八把鐮刀,他絲毫不落下風。
這時,身後一把鐮刀向張清風右肩鉤來,企圖釘穿他的琵琶骨,張清風不等刀來,身子右斜,右手探出一把抓住鐮刀刀柄,用力向那鐮刀魔擲去,鐮刀去勢如電,去時比來時還要快,直把那鐮刀魔貫胸而過,前後透亮。
張清風劍轉流星,格開三把鐮刀,在一座高樓屋簷上一點,飛身而起,連環出腿,借勢翻騰,鴛鴦連環腿踢飛四個鐮刀魔。
那被貫胸的鐮刀魔命中要害竟未死去,他搧著巨大雙翼在半空中緩緩抽鐵鏈,滿手漆黑鮮血,鐮刀垂在他胸口透亮血洞的身後,他緩緩地伸手就要去拔出自己傷口背後那把鐮刀,傷口處黑氣騰騰,黑血漸凝,張清風隱約瞧見那鐮刀魔的所作所為,心涼了半截。
張清風又踢翻一個鐮刀魔,半空中他腰杆順勢一扭,暴射而去,一腳踹中那快要拔出背後鐮刀的鐮刀魔雙手,那把鐮刀再次連柄一起沒入那鐮刀魔背後,整把鐮刀和黑色玄鐵鏈都飛出身外,血洞一下擴大。
張清風二話不說連環出腳,那鐮刀魔整個身體被踹出七八丈外,砸塌了一座高樓。
三個鐮刀魔握著鐮刀向張清風砍來,張清風跳起身來,一劍揮出,一道淩厲劍氣呼嘯而出,那三個鐮刀魔企圖用手中鐮刀擋住張清風的劍氣,雖然擋住了,卻俱被排山倒海的劍氣震退五六丈。
張清風反轉劍尖,一劍後刺,刺中身後那企圖背後用鐵鏈纏他脖子的鐮刀魔的上腹部,那魔悶哼一聲,張清風後踹一腳,直踹飛身後那魔,拔出風月鐵劍借勢一躍,一劍割中麵前一個鐮刀魔的頸外側,令其漆黑的血有如泉噴。
張清風落在屋簷上,此時屋頂早已被擊穿多個窟窿,張清風抓住一把飛來的鐮刀刀柄,用力一扯,玄鐵黑鏈那頭的鐮刀魔硬生生被張清風的天罡之力拉了過來。
近了身,張清風矮身躲過了那魔的一拳,玄鐵鏈再迅速纏住那鐮刀魔的脖頸,左手抓住的鐮刀狂舞,或斬或刺那鐮刀魔腋窩、鎖骨、胸口、上腹、下腹、最後斷其首,那鐮刀魔竟全無招架之力,唯有惶恐與哆嗦,竟如砧板上肉,任人宰割。
張清風突然閃身到一個手忙腳亂鐮刀魔的身旁,看到張清風瞬間就在眼前,那魔也是慌了,張清風左手握成鳳眼拳,一記猛拳閃電揮出。
凸出的指節擊中那鐮刀魔的咽喉,“咯”的一聲,那魔脖頸斷裂,張清風右手劍也沒閑著,寒芒一閃,穿其太陽穴,右進左出,
寫來實慢,這些動作張清風一氣嗬成,毫不怠慢。
張清風劍如流星,出手如電,出腿如風,每次近魔都能給敵致命一擊。
那些魔煞十八鐮各個似乎都有著不死之身,雖然身上之傷大多致命,但他們都能夠很快自動痊愈,但一個個卻再也不敢冒然欺身靠近張清風。
張清風孤身立於一座高大的樓閣最頂端,長身玉立,衣袂飄舞,右手劍散發著寒芒,雙目灼灼。
隻見那十八鐮刀魔突然都飛身而起,集結到一塊,似乎在組合,黑煙瘴氣中,一個巨魔身影若隱若現。
那魔形成,魔高兩丈五,一身玄色鎧甲,暗紅色的披風在疾風下獵獵飛舞,上繡玄色魔鐮,魔頭盔上有尖角,甲胄上有利刺,眼露血色紅芒,更加巨大的雙翼突然從背後振出,翅膀上長的盡是一根根尖銳的黑刺。
他左手手腕纏著粗大的鐵鏈,右手握著一杆差不多三丈長的長柄鐮刀,那把鐮刀頗為精致,兩邊開刃,四尺有餘,刀身血槽造型獨特,彎曲而精致,透著詭異,似要源源不斷噬人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