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大騎士俱是嚇了一跳,想不到他們無聲無息地停滯在半空中,竟然還是被那劍客發現了,可見此人的修行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
張清風二話不說,一個掃腿過後,地上那三杆丈八蛇矛被勁氣震彈兩丈多高,不等蛇矛下落,張清風猛地踢出三腳,那懸空未落的三杆蛇矛長箭一般破空而去,竟比強弓硬弩射出還要勁霸。
“噗噗噗!”三杆丈八蛇矛活生生將那三頭凶禽連同它們背後的大騎士一同釘殺,連體落下……
張清風剛走出幾步,這時,又有一隊的魔兵趕來,他們看著遍地的屍山血海,還以為來的是千軍萬馬,卻哪裏想到走在眾妖魔屍體上的隻有一個拿劍的人,此人劍眉星目,一身白衣,長得還挺俊。
帶隊的是個長著獠牙的青麵怪,銀白長發,尖長耳朵,一雙綠眼,身披黑甲,肩扛一杆烏光笨重的狼牙棒,那隊長看著張清風尚在滴淌鮮血的劍鋒,心生狐疑:“這麼多的兵將都是他殺的?這怎麼可能?這暗中一定有他的幫手!”
這位隊長麵相猙獰,內心膽小,又有意在手下麵前表現,心裏忖道:“我且先去嚇唬嚇唬他,一有風吹草動就立馬全身而退。”
青麵怪幹咳了兩聲,挺起胸膛,鼓足勇氣,舉著他的狼牙棒搖擺著身子走上前去沒好氣地喝問道:“喂,怎麼就你一個人……”
張清風打斷了他的話,冷冷道:“就我一人,爾等能奈我何?”
青麵隊長瞪眼,叫道:“嘿,好大的口氣,好狂的小子,先吃俺一棒再狂妄不遲!”
這隊長怕這裏真有千軍萬馬埋伏,並不是真的要舉棒去打張清風,隻是虛晃一下狼牙棒要嚇嚇眼前這人而已,誰知他話音剛落,突然就看到一道寒芒一閃而沒。
緊接著,眾魔兵就看見他們的隊長突然丟掉手中狼牙棒殺豬般嚎叫了起來,並且像猴子一般跑向他們。
原來張清風突然出手,一劍就把青麵怪的青麵劃出了道大口子,那隊長驚駭無比,劇痛難忍,雙手在臉上抹了滿滿的一把鮮血,定睛瞅了一瞅,神情一愣,突然眼前一黑,活活給自己的紅血給嚇暈了過去。
青麵隊長突然在麵前倒下,幾十個的魔兵俱是後退了一步,個個麵麵相覷,他們誰也沒看清那人什麼時候出的手,他們隻看見寒光一閃而沒,然後他們的隊長就不知死活了。
看著眼前那眼如寒潭的劍客,他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這人簡直比他手中的劍更冷、更利、更危險。”
張清風手中風月劍鋒突然一抖,又是一道恐怖的寒芒噴薄而出,隨後站在最前麵的一個魔兵身體突然斷成兩截,那魔兵被腰斬後尚未斷氣,痛苦萬分地翻滾著身子,雙手狂舞,嗷嗷嚎哭痛呼了一陣後終於漸漸沒了聲音。
血在彌漫,血腥氣在彌漫,恐怖的氣氛也在迅速地彌漫在每一個妖魔們的內心,他們驚恐不已,惡心欲嘔,他們也不是沒見過腰斬,但當時消遣的對象是人,是俘虜,是懦弱的生命體,現在他們隻想逃,逃得遠遠的,遠離這比妖魔還要可怕的人。
張清風從他們中間緩緩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退避唯恐不及,很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然後站在那別說是眼皮子動一下,就連呼吸都突然不敢,不覺俱已汗流浹背。
良久,心驚膽寒的妖魔們這才敢回過頭去看那劍客是不是已經走了,當他們左瞧瞧右瞧瞧,終於沒能瞧到那恐怖劍客的白色身影時,一個個心情澎湃,如蒙大赦。
然後他們一個個突然丟掉手中兵器,一個個彎下腰來狂吐不止,吐得連膽汁幾乎都要吐光,他們發誓他們現在厭惡戰爭,討厭殺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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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煞城恢宏巨大,飛簷淩空,朱廊畫棟,歇山卷柵,蔚為壯觀。
張清風“風月”鐵劍在手,一人一劍繼續前走,這時,一座高大的殿宇高台看不見的側麵處突然傳來一陣的可怕的低吼聲,不難判斷,那是凶獸的低沉吼叫聲。
張清風似乎早已知道那裏有異獸,他凝神、駐足,隻見從殿宇高台側麵緩緩走出四十多匹的凶獸。
那些凶獸形態似虎,長著虎紋,丈八身長,偌大的一顆虎頭上,額頭“王”字之上都長著一個鋒利的獨角,凶獸兩顆犬牙露在嘴外,就像兩把短劍鑲嵌在那,虎爪更是長得如同鐵勾一般。
每頭猛虎凶獸的背上都馱著一個魔兵,金黃色的虎形鎧甲,淡藍色皮膚,猩紅的雙眼,臉上還特地描繪了虎斑,看起來與他們的鎧甲更加的搭配,與他們的坐騎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