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握緊風月鐵劍的劍柄順勢飛身而起,避開了其它守城魔禽的襲擊,半空中他手臂灌以真力,猛地拔出被纏住的風月鐵劍,順便一劍斬下那守城魔禽的頭顱,那魔禽頸斷處血噴如泉。
張清風不等那守城魔禽的無頭屍身墜落,腳尖在其身軀上輕輕一點,借勢躍向另一頭魔禽,一道寒芒下去,斬下了那頭魔禽的頭顱。
張清風踏了那無頭魔禽一腳,半空中他又閃電般躍向另一頭魔禽,同樣地斬掉其頭顱。
半空中,張清風踩著適才被斬掉頭顱的魔禽屍身又打算躍向另一頭魔禽,那頭守城魔禽把剛才的一幕看得真切,哪敢讓他近身,身軀急速俯衝而下,就要避開這殺星,誰知半空中躍到一半的張清風使了個“千斤墜”落到那頭魔禽的背上。
那頭守城魔禽全身一震,好不容易才穩住身體,隨後驚鳴怪叫一聲,沒想到張清風這廝竟然落到了它的背後,那魔禽渾身羽毛炸立,驚駭無比,真不知道下一刻這殺星手中劍要斬向它身體哪個部位?
另一頭魔禽飛得老高,突然铩羽殺來,鋒利且長的骨尾向張清風臉上襲來,如劍又如鞭,張清風側頭躲過,不等那魔禽全身而退,張清風翻個跟鬥一劍剝開了頭頂上空那頭魔禽的胸膛,幾乎將其一分為二。
張清風重新落在剛剛那頭守城魔禽的背後,被剖開胸膛的那頭魔禽在僅存的那隻魔禽麵前一頭栽倒在地,痙攣了兩下這才絕了氣。
半空中,張清風站在一頭守城魔禽的背上,那頭魔禽驚駭無比,怪叫連連,聽那聲音,應該是詛咒連連,尾骨不時延伸到背後去掃擊張清風,長頸也延伸到極限去啄殺背後那殺星。
張清風本欲馴服這頭守城魔禽為坐騎去攻擊城門魔的,誰知這等凶禽桀驁不馴,死命掙紮,不死不休,無奈之下隻好將無情之劍刺下,結果了那鳥,身子一翻,率先躍下地麵。
守魔煞城的全部魔兵魔將全部被那手持銀白鐵劍的劍客所震驚,一個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也太瘋狂了,那可是五頭守城魔禽,竟然被殺雞般給宰了。”
守城副將最先反應過來,他驚恐地大喊道:“放箭,快放箭,擋住此人!”
眾魔兵守衛如夢初醒,一個個手忙腳亂彎弓搭箭,一時間箭如雨般傾瀉而下。
張清風劍光舞成光罩,這光罩就仿佛銅牆鐵壁,城上雨點般的箭雨哪能傷他一分。
張清風向魔煞城城門疾馳而去,他知道那城門就是一頭凶魔。
隻見前方那堵住城門洞的守城魔散發紅芒的燈籠大眼突然眨了一下,混元精鐵的麵孔似乎也獰笑了一下,那整個的城門突然如弓般彎曲,然後“崩——”的一聲脫離原有的位置向張清風排山倒海彈射而去。
那城門魔來得突然,就連城牆上魔兵魔將所射的魔箭都不能傷到城門魔半分,這本是一頭屬性為金的凶魔。
《神洲誌之異聞錄》有記載:“屬性為金,且特別強大之凶獸或妖魔,有時會被降服祭變成門,替人看家護院,其中至強者甚至會被祭變成城門,謂之‘城門魔’或‘城門獸’,一身神通修為俱在。”
城門魔一下子就蹦到眼前,鋪天蓋地的,張清風不敢用風月鐵劍去硬撼,他探出左掌擋住城門魔,“當”的一聲金屬特有的巨響,伴有嗡嗡回聲,張清風一掌硬生生拍在城門魔鋼鐵之軀上。
那城門魔的混元精鐵麵孔露出驚訝之色,隻覺那肉掌拍在它下巴好生疼痛——還好它看不到自己鋼鐵下巴已經留下了一個深深掌印,不然肯定對此人忌憚無比。
張清風整個人被城門魔那股強大衝擊力衝擊得腳跟離地後退丈餘,他右手風月鐵劍撥開一大把城頭上射下來的魔箭。
張清風心裏暗道:“這家夥全身精鐵,還不是尋常的精鐵,還真不好對付啊!”
他朝著那拱形的城門魔叫道:“誒,你那一身臭皮真厚!”
“你這家夥打人真痛!”城門魔張口叫嚷著,他也很不爽,它巨大的身軀再次排山倒海轟向張清風,張清風但覺此城門魔鋪天蓋地而來,不由分說跳將起來,猛地一記衝拳打出。
“當”的一聲,張清風在那城門魔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拳印,隻疼得那城門魔齜牙咧嘴,詛咒不迭。
“你這殺千刀的,看我不拍死你!”城門魔弓著身子,躍躍欲試,這鐵皮大塊頭打算再次轟向張清風。
張清風急忙倒退幾步,對這種愣頭青他也忌憚三分,看著城門魔紅唇利齒抱怨著他打疼了它。
張清風眼珠子突然一轉,計上心來,心下一喜,道:“總算發現這家夥哪裏不是混元精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