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平時辦公室有意無間的玩笑與調情,孫總就第一次攜帶葛虹外出開會。葛虹真以為堂堂總經理開什麼重要會議,需要帶上自已記錄哩,也不顧自已隨時隨地就要犯病,就滿心歡喜的跟去了。
然而,事情就有這麼湊巧,下了車,進了所謂的會議賓館坐下不久,葛虹的暈厥病就發作了。
當她悠然醒來時,發現自已全身赤祼,躺在豪華小包舒適的雙人床上,旁邊睡著祼露出女人一般白膩膩身子的孫總……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無數次。
這次,二人又照例外出開房行樂時,被突然襲擊的警察逮了個正著。要說這種被執法民警當場逮到的驚愕,也無現過多次,可每次均能化險為夷,對方不但道歉,還禮送出境。
但是這次仿佛不同了,任隨孫總一再暗示或明示自已的身份和名字,那些警察都像沒聽見,無動於衷……
還好,關了幾天後,美亞來了人,從辦案民警口中得知是岑經理為自已擔了保,這才讓她出來治病,前提是不準亂說亂動,隨叫隨到……
見她漸漸止了哭泣,岑寂歎口氣:“唉,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權當做了場惡夢,才二十歲嗬,葛虹,一切重新開始吧,還來得及。”
葛虹搖搖頭:“不!不能就這樣被他白玩了,他是強奸,我要告了他,他就得坐牢。不過,我還不想把事情做絕。可剛才我找他老婆,他老婆態度好惡劣,***,讓他男人坐牢,她一定心疼。”
“你找董事長幹什麼?”岑寂不動聲色,微笑道:“她也是受害者呀。”
“哼,受害者?孫總說了的,搞我或美亞的其它女孩兒,她都知道,還問感覺怎樣?舒不舒服?不行,一定要她出血,不然,我就控告孫總強奸。”
岑寂眼皮一跳,太好啦,葛虹如果真的提出控告,何愁孫向前還能出來?
即被檢察官扔進了大牢不能出來,那董事長提出離婚就順理成章和天經地義,何愁法院不判離?一離,嗬嗬!
“我看不行,哪個老板不財迷?弄不好,她反要告你破壞自已的家庭呢。”岑寂淡淡的說。葛虹果然急眼了,跺跺腳:“我破壞?搞清楚,受害者是我。”
叮!電話響了,岑寂向下壓壓右手,示意葛虹不出聲,然後抓起了話筒:“池主任嗬,有事嗎?”
“小趙怎麼回來了?幹那騷貨屁事呀?騷貨在時,人事部還不是二個內勤?放回來我怎麼安排?”
岑寂笑笑,想:你是不好安排,一個譚芳,一個小趙,都年輕妖媚烏眼賊似的纏著你爭風吃醋,你當然不安排。
嘴裏道:“那就把譚芳抽出來支援後勤工作,小趙留給你,這樣行了吧?”
“哎,岑經理,我們是一條戰壕中的戰友哩,你怎麼專跟我過不去?”霸道慣了的池子怒了,在電話中大聲道:“我知道你護著葛虹那騷貨,那騷貨有什麼可護著的?我告訴你,葛虹在董事長和總經理麵前說了你多少壞話,你知道嗎?
罵你是不下蛋的老雞婆,上chuáng五六年了,肚子也沒被搞大;罵你是毫無本事的鳩占鵲巢,你這個人事經理的位子應該是她的”
呼,一邊的葛虹搶過了電話,瘋了般衝著話筒大罵:“我日你***小白臉,你血口噴人,造謠惑眾,信不信老娘剮了你那玩意兒?你等著。”,一扔話筒,一拍桌子,衝出了人事部。
片刻,走廊盡頭吵聲四起,伴隨著砸杯子,扔凳子的激烈響聲,響遏行雲。
各部門都被驚動了,人們紛紛跑去看熱鬧,唯有岑寂雙手抱臂,冷冷的坐在人事部絲毫不動。
保安班長匆忙跑來彙報:“岑經理,葛虹和池主任打起來了。”,“打起來?為什麼?”岑寂扭過頭,一臉的驚愕:“怎麼不製止?快帶人去拉開,讓各部門回去工作。”
班長又匆匆跑了出去,岑寂這才撥通了董事長室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岑寂放下了話筒,慢慢向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走去。路過行政部,她看見郭部長向外張望,二人正巧眼線對眼線,笑笑,然後相互點點頭。
如她所願,辦公室一片狼藉,紙片碎屑滿地。譚芳和小趙蜷縮在自已的坐位上,目瞪口呆,不能言語;葛虹氣勢洶洶的雙手叉腰,站在池子的辦公桌麵前,像尊母夜叉。
而一向神氣十足的池子,則坐在自已的椅子上,臉上帶著抓撓的血印,也惡狠狠地瞪著葛虹……幾個保安茫茫然站在一邊,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
見岑寂進來,葛虹狠狠一拍池子麵前的桌子,怒罵到:“姓池的,你今天不當著岑經理說清楚,老娘就讓你這小廣東崽子走不出辦公室。”
她掏出手機一晃:“信不信,老娘一個電話,幾個小弟就會要了你的手指頭和腳趾頭?”,池子沒說話,看來他對葛虹的威脅深以為然,又不能示弱,幹脆來個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