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橋這塊是一些雜耍賣藝的聚集地,人來人往很熱鬧。婉綺看路邊的雜耍不亦樂乎,還有捏麵人的吹糖人的,這可都是老北京手藝。
永璧見自己的妹妹高興,也說道:“早就想領你來這兒逛逛,這兒是北京城三教九流的聚集地,特別熱鬧”
婉綺開心的點頭,對著永璧笑。
永璧看著妹妹一如從前的愛笑,終於放下心來。
“哥,送你的,謝謝你在我不開心的時候陪著我”
永璧結果婉綺給她的荷包,淺綠色的荷包上繡著兩朵盛開的桃花,是了,這倆朵花是妹妹的代表作,一般隻要身邊這兄弟幾個過生日,婉綺都送這個。不過那都是十歲以前的事了,十歲以後婉綺就不送這些她的繡品了,誰要是過生日都是按例送些珍珠玉佩什麼的。不過永璧還是喜歡自己妹妹送給自己親手做的東西,雖然不值錢不好看。
永璧陶醉的摸了摸荷包上的兩朵桃花,秀的比以前工整了。咦?荷包裏似乎還有東西,永璧掏出來,竟是一張紙條,展開來看竟是四句詩“苦思冥想做首詩,隻有傻瓜和我知,如今我在偷著樂,傻瓜卻在讀此詩”
永璧怒喊道:“永珖,你站住”
“哈哈,哥,來追我呀”說著婉綺向前跑去。
“唉?唉,你們倆是來幫我的麼,玩得這麼開心”多隆在後麵追著說道。
三人鬧了一陣後,多隆突然小聲說道:“看見沒,就那兒,跪著穿一身白手抱琵琶那個”
永璧和婉綺順著多隆指的地方看去。
白吟霜一身縞素,頭上綁著白孝巾,直挺挺的跪在那兒,素素的淨淨的臉上,眼睛裏,一滴淚也沒有。她懷抱一把琵琶,正在那兒唱著: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滄落兮傷中腸,流浪天涯兮不久長!
樹欲靜風不止,樹欲靜兮風不止,子欲養兮親不待,
舉目無親兮四顧茫茫,
欲訴無言兮我心倉皇!”
婉綺示意多隆到邊上的茶棚坐著等待自己的‘指示’。
和永璧一起若無其事的繼續順著街走著,兩人低下頭,看到吟霜麵前,地上鋪著張白布,上麵寫著:“吟霜與父親賣唱為生,相依為命,回故鄉未幾,卻驟遭變故,父親猝然與世長辭。身無長物,複舉目無親,以致遺體奉厝破廟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過往仁人君子,若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吟霜願為家奴,終身銜環以報。”
婉綺故作驚訝道:“哥,有人賣身葬父?”
永璧無奈,婉綺提這麼白癡的問題讓自己怎麼回答?嗯……“是啊,弟弟”
正唱歌的白吟霜聞言有些耳熟,抬頭看見這不是龍源那二位貴公子麼。吟霜放下了手中的琴,對永璧和婉綺磕頭道:“吟霜謝二位公子上次搭救家父之恩”
“原來是白姑娘,白姑娘的父親難道……?”婉綺關心的問道
白吟霜聞言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流了下來“吟霜與家父其實是居住在破廟之中,奈何家父上次受傷後,因天氣驟然變冷而感風寒,便一病不起,昨日……昨日家父便與世長辭了”
白吟霜說完便淒厲的哭了起來。
婉綺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姑娘身世如此可憐,不如本公子幫白姑娘葬了你爹,隻是你真願意賣身為奴?”
白吟霜一聽這位二公子有意收留自己,立馬回到:“公子,吟霜願意跟隨公子,伺候公子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