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回家洗洗就成了。”陶氏打斷了女人的話,起身付了飯錢向店外走去。
抱著孩子的婦人不停地表示感謝,並把孩子訓斥了一番。
陶氏出了店門,攥緊手中的字條直接來到下榻的那家客棧,一直跟在陶氏身後之人隱藏在她的房外監視著陶氏。
一盞茶後忽然房內傳來一道響聲,隱在暗中之人立即扒到了窗口想要看看房內的動靜,隻是待他戳破窗紙後心中大吃一驚,本應在房內的陶氏已不見了蹤影。
驚得他立即翻身躍入房間,裏裏外外全搜了一遍也沒有看到陶氏的身影,心知大事不妙,懊惱地跨出窗口飛身掠去。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床角處的一個不起眼的箱子裏,輕手輕腳地爬出了一個身影,正是陶氏。
陶氏警惕地出了房門,一路下到二樓向最裏處一個房間走去。
進門就見陳雲飛一身傷痕地正在自行包紮傷口,立即快步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棉布心疼地幫他包紮。
“雲兒,你這是怎麼了?身上怎麼這麼多的傷口?”
“妍兒一夜未歸,娘不問問妍兒的情況嗎?”陳雲飛麵無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直盯著陶氏問道。
不提還好,一提陶氏就滿臉怒火,咬牙切齒把罵道:“這個死丫頭,若不是她一直未行指定的地點,我怎麼會被別人綁了一夜,受了一夜罪?”
“娘。”陳雲飛一陣的心裏發涼,“妍兒被抓了。”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是死了算了。”
陶氏話一出口,陳雲飛的眼神又看下沉了沉,“娘,我問你,十七年前爹可攻打過鳳朝女國?”
陶氏聞言心中大怒,不過轉瞬即逝,口氣有些不善地回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有他不是你爹,你爹是先皇,你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那個靳梓睿根本就是個強盜,盜走了本該屬於你的皇位,等我找到了遺詔,就是他滾下皇位之時。”
“娘,孩兒問你,當時朝鳳女國的皇室人員是不是全部消滅殆盡?”
“你問這個做什麼,就算沒看消滅殆盡,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陶氏暗暗有些怒氣。
“娘。”
“你這孩子,怎麼十幾年不見就變得這麼軸呢。”陶氏見陳雲飛滿臉堅持的樣子,無法,隻得沒好氣地道:“聽說當時一名侍女帶著太女逃出至今音訊全無,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陳雲飛心裏大駭,瞬間跌坐在凳子上,緊縮的瞳孔,顫抖著雙拳,死死地壓抑著心中的痛苦與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