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薄蘇菱臉上的自嘲讓靳梓睿的心驟然緊縮,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已到口中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難道要自己對她說,後宮那些女人隻是他製衡朝堂的棋子,可是自己當初下旨讓她進宮,不也是參雜著自己的私心嗎,試問自己,若她隻是平民百姓,若她沒再富冠天下的表哥,自己還會那麼迫不及待的要納她入宮嗎?

“皇上對臣妾失望了嗎?因為臣妾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皇上要如何懲罰臣妾呢?”

薄蘇菱的話雖然輕緩,卻如重錘般字字砸在靳梓睿的心上,讓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就這樣定定的看向她那清澈到一塵不染的眸子,聲音裏帶著絲絲的失落與怒氣,“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懲罰你。”說罷快步離開。

聽看遠去的腳步聲,薄蘇菱身體一晃險些栽倒。

“主子……”驟雨與刑風從暗處飛出,扶住薄蘇菱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擔心的看著她。

“我沒事,你們退下吧。”薄蘇菱擺擺手,揮去扶著自己手臂的二人,神情落寞地緩緩的走進主殿,關閉房門,睜著眼睛出神地躺在了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神情同樣落寞的還有出了碧穹殿的靳梓睿,一路急速地回到鹹陽宮,看向桌上的沙漏,知道已快到上朝時,遂坐在桌邊靜靜的沉思著。

直到李公公一臉疑惑的前來稟報,“啟稟皇上,老奴已命人把全部的人偶放到了倉庫旁邊的一個空房間裏,不過……”

“不過什麼?”靳梓睿仿佛抽幹了力氣般的聲音傳近李公公的耳朵,令他神色一慌猛然抬頭看向靳梓睿,隨即又低下了頭。

“回皇上,除了在碧穹殿裏的人偶是禦林軍從後院的榕樹下挖出來的以外,其餘宮內的人偶皆是擺放在梳妝台或是軟榻之上,人偶穿著喜慶,上麵並未見生辰八字或是名字等東西,隻有一句祝福語在上麵。”

“你說什麼?”靳梓睿快速起身向李公公吩咐道:“快,帶朕去看看。”說著的同時,腳步已經跨出房門向外掠去。

李公公心裏疑惑皇上為何會如此心急,但還是快步的追了上前去,“皇上?”

李公公暗中瞄了皇上一眼繼續稟報:“皇上,皖太妃的院子裏沒有搜出人偶,還有今夜暗衛在三更時分來報,說珍妃娘娘失蹤可能是宮內之人所為,有人在珍妃失蹤翌日在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裏,見過與珍妃畫像相似之人,由一名下人一路護送路過那裏,待暗衛再去查詢之時,曾見過珍妃的人也已經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