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該死。”靳梓睿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薄蘇菱見他怒火衝天的樣子,心中大驚,立即給青杏與刑天二人求情道:“睿,不關他們的事,是我在宮宴之時因身體不適,又怕失了禮儀讓皇上難做,才強忍著,誰知就成了這個樣子,真的與他們無關。”

“蘇蘇,你……唉……朕真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靳梓睿滿眼的心疼,回頭怒目瞪了刑風和青杏一眼,甩手命幾人退了出去。

薄蘇菱眼角突然掃到靳淩月正睜大眼看向這邊,立即把手從靳梓睿的大手中收回,“淩月可還記得我剛才與你說的話。”

靳淩月睜大了的眼睛終於回神,衝薄蘇菱點點頭,又看到薄蘇菱給她遞的眼色,終於鼓起勇氣從凳子上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跪地行禮:“淩月見過父皇。”

靳梓睿瞟了地上的靳淩月一眼,眉心暗皺,有些不耐地道:“免禮平身吧。”

“謝父皇。”

“你今年多大了?”靳梓睿看著瘦小的靳淩月問道。

“我六歲了。”

“六歲?這般瘦弱?你母妃都教過你什麼?”

“嗯?”靳淩月一懵,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父皇問這個是什麼意思,求助地看向薄蘇菱。

“你父皇是問你有沒有學過三字經,弟子規之類的學問。”薄蘇菱見她沒懂,在一旁提醒道。

靳淩月搖了搖頭。

“那女誡呢?”靳梓睿繼續問道。

靳淩月又搖了搖頭,“我娘親自生病以後,那些哥哥姐姐總是欺負我和我娘,娘親長期臥病在床,沒有東西吃,月兒就到處找吃的,月兒沒有時間學女誡,三字經,月兒要照顧娘親。”

靳淩月的話令靳梓睿心中滿是疙瘩,她這是在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娘倆嗎?不覺間眼中的目光又涼了幾分。

薄蘇菱也抬頭看了她一眼,心中雖然吃驚她會如此一說,但麵上卻一點也沒顯露出來,依舊掛著和藹可親的微笑,“淩月以後若是有事就去找你父皇,他可是這個皇宮裏最厲害的人。”

隨後又對著靳梓睿道:“淩月是你目前唯一的孩子,是我們寒月國的長公主殿下,皇上,莫讓有心之人誤解,朝堂都是大事,這後宮也無小事,臣妾的話你可懂?”

靳梓睿盯著她真摯的雙眼,輕輕撫了撫手中纏滿紗布的小手,他如何不懂眼前這個小女人心中所想,隻是他從來沒有與這麼小的孩子相處過,更何況自己並不喜眼前的這個孩子的神情。

“你的手真的無礙嗎?”

“真的沒事,在皇上麵前臣妾不敢虛言。”

“那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來看你。”

“好,臣妾恭送皇上。”

“免了,你早點休息。”靳梓睿說罷命李公公將靳淩月帶上向禦書房走去。

守在門外的玉嬤嬤等人見皇上離去,立即走進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