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看四周,她知道剛才定是有人相助自己,若不然自己不會輕而易舉的就躲過那暗衛的偷襲。
“小女多謝前輩幫忙,不知前輩可否出來一見,讓晚輩當麵道謝。”薄蘇菱抱拳向空氣中喊道。
過了許久,就在薄蘇菱以為那人不會現身時。
“姑娘還是快些遠離此處吧,這些花都是豔色骷髏,這裏也是埋骨的花瓣塚,還有外麵隱在你身後的人已經被我解決了。”
突如其來聲音從薄蘇菱的身後傳來,薄蘇菱心裏一驚,瞬間轉過身體,謹慎地盯著在背後突然出現的男子。
這個男子是她見過的最嫵媚的男子,不似靳梓睿的氣宇軒昂,也不似徐思淳的陽光帥氣,更不似閔煥恒的精細。
看似溫潤的笑容,裏麵卻藏著無盡的痛與哀,讓薄蘇菱看著有些莫名的心疼,腦中的話脫口而出,“你很傷心嗎?”
來人眼神一閃,走向那堆烏骨,蹲下身子伸手掰下一截。
“別碰那東西。”薄蘇菱見他把手伸向那個骷髏連忙阻止,可是卻晚了一步,擔心地看著這個男人,雖是初次相見,不知為何他竟然給自己一種從未有過的熟悉感。
“無事。”那人仔細端詳了一會那截烏骨,隨後扔在地上,抬手一掌拍向那架骷髏,骷髏瞬間成為粉沫,男人衣袖一揮,粉沫盡數撒入罌粟園中。
薄蘇菱看著男人的動作大吃一驚,這是有多深的內力才能做到的,興奮地跑到他麵前,扯住他的袖子歡喜的叫道:“哇……你好厲害。”
男人扯出自己的衣袖看向別處,有些氣憤地道:“姑娘,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些回去吧,隻是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腕上的那條珊瑚蛇從何而來?”
薄蘇菱抬著手臂看了眼眯著眼的珊瑚蛇道:“這是我師傅送的。”
“至於回去?是回禦花園?回太子別院?還是回我寒月國?”薄蘇菱眼角閃出一抹嘲諷。
“無論回哪兒去都好,就是不要呆在這裏。”男子有些氣憤,抬腳越過薄蘇菱徑直走過花叢,在裏麵的一個軟榻上坐下。
“不要將軟榻放在此處,這些花會讓你產生幻覺而且越來越有依賴,時間長了你就再也離不開它了。”薄蘇菱沒有聽他的話離開,反而緩步走到他的麵前輕輕言道。
男子暗自吃驚,臉上的表情一緊,隨即張口問道:“你認得此物?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確實認得此物,此乃罌粟,花開嬌豔無比。”薄蘇菱伸手去拂那些花朵,卻被男子一道掌風揮開。
薄蘇菱輕笑,接著道:“不但是救人的良藥,亦是害人的邪藥,尤其以莖間汁液和果實為最,量少可當麻沸散使用,多了可就要人命了,不知我說的可對?”
“沒想到你小小的年紀居然對此物如此了解,不簡單啊,隻怕百草穀的鄭穀主也不及你。”
男子眼中閃著讚賞,同時也多了絲防備。罌粟早已絕了百年,這間花房中的一片還是自己從百草穀偷了花種在此種植。
整個皇宮之中無人認得此物,隻知道是一種及其珍惜的一種花束,而他正是要用這些東西來救他心愛之人,若不是想解去心愛之人體內的蠱毒,若不是隻有那人亢奮時的血液才可養出噬血蠱蟲,他又怎麼會忍住那種肮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