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文華殿中,薄蘇菱才長長籲了一口氣,虛脫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主子你沒事吧?”驟雨擔心的問道。

“無事,行可有受傷?”

“謝主子關心,屬下無事。”

“驟雨,在皇宮外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引來那群人的追殺?”薄蘇菱看向驟雨問道。

“屬不將主子送到塔上,就去四周查探,不想當時林中的鳥禽聽到主人的笛聲全部傾巢而出,驚動了那群人,而屬下剛好到此,所以才有了後麵的事,屬下發覺那些人武功雜亂,似是江湖中人,隻是不知為何會聚集在那座山裏。”

“你無事便好,上次讓你盯著蕭良侍母女倆的情況怎麼樣了?”

驟雨答道:“回主子,當日我一路跟著隨蕭良侍與淩月公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但那淩月公主隔三差五的就從牆角的小洞鑽入夭華園,滿院子閑逛,有時晚間也睡在那裏。”

“嗯……?”

薄蘇菱心中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驟雨,淩月以前去夭華園是因為經常受到殿中奴仆的欺淩。

但現在皇上命李公公親自將她們娘倆從後院柴房接回,就連後宮的那些妃嬪也不敢輕易得罪她們,淩月為何還要再去夭華園?

“她這樣經常的不回去,蕭良侍是什麼反應?”

“回主子,蕭良侍的態度令屬下有些疑惑,她得知淩月公主去夭華園徹夜不歸,並不見一絲擔心,好像習以為常一樣。”

“看她們當日在文華殿母慈兒孝的樣子不似作假,她又如何放心淩月一個隻有幾歲的孩童,徹夜未歸而不心焦?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問題,其中定有貓膩,驟雨給我盯緊她二人,蕭良侍的舉動很令人懷疑啊。”

“是,主子。”

此時的薄蘇菱並不知道她剛剛逃出來的那座宮殿內,此時冷氣連連,已經醒來的靳梓睿正命屬下在宮殿內展開地毯式的搜察。

轉頭看著醉的有些左搖右晃的某人,眼中的一道暗光射過去。

“老頭,你不要告訴我殿中進了陌生人,而你都全然不知?”

“嗯……”那人如剛睡醒般,眼睛迷迷糊糊地向四周掃了掃,“誰?嗝……是誰在叫我……?”

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靳梓睿道:“暗…小子,趁著你家…主子沒…在,再去給老夫……取壺酒來,呃,嗬嗬……這酒……真香……嘿嘿嘿嘿……”

老頭剛一說完,暗二就感覺不妙,他什麼時候給他偷過酒了?

抬眸緩緩的看向自家主子,果然主子那有殺傷力的一道眼神,就差點令他心神破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旁邊醉的昏天黑地的臭老頭子。

靳梓睿暗中撫額,就在這時,院中搜察的侍衛回來道:“啟稟皇上,屬下已經將殿內搜遍,沒發現皇上所說的人。但屬下等人在前院後花壇邊撿到了一個珠子。”

“呈上來。”靳梓睿心中暗惱,沒想到他竟然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