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腳力的影子一動,薄蘇菱的心瞬間提了上來,快速轉身看著已落到近前的帝昊天,右手從荷包內抓出東西向帝昊天揮去。
帝昊天眸色加深,急忙運起輕功跳開,他可是在這女子身上吃了一次暗虧,上次在轎子內沒留意被她的藥粉毒到,害的自己在驛館整整躺了兩個時辰,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薄蘇菱見他上當,立即向房內跑去。
退後的帝昊天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女人,方知自己又上了她的當,臭女人後然敢算計本宮,銀牙暗咬,眼中流光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掛在了剛毅俊美的臉上,縱身上跳,轉瞬之間就失去了身影。
扒在門後的薄蘇菱看著翻牆而去的帝昊天長出了一口氣。
媽的,嚇死姐了,她可不認為這位陰沉不定睚眥必報的帝昊天,夜深人靜來到文華殿是來敘舊的,他們之間可是有著舊仇。
再說若是讓別人看到,東昭國太子半夜爬了文華殿的牆,那麼自己的好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
“嗷~,姐的心髒很脆弱,經不起這樣折騰啊……”說著薄蘇菱轉身向臥室走去。
剛進臥室門,一道輕笑聲傳來,薄蘇菱的瞳孔瞬間緊縮,心沉了又沉,抬眸就見帝昊天百般妖嬈地側臥在軟榻之上。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薄蘇菱掃了眼微合的窗戶,一股無形的怒火襲上心頭,柳眉一豎,“出去。”
對於薄蘇菱凜冽如冰的話語渾不在意的帝昊天,一手拍著胸口,口中學著薄蘇菱進門前的語調說道:“嗷~,本宮的心髒很脆弱,經不起這樣折騰啊……”
“你……”薄蘇菱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軟榻上,學著自己說話的帝昊天,氣的說不出話來。
“賢妃是不是也覺得本宮風流倜儻,貌美無雙,要不然也不會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不過娘娘這裏的軟榻還真是舒服。”
薄蘇菱看著對麵搔首弄姿的帝昊天,忍無可忍,抓起桌上的茶杯向他砸去。
豈知這小小的茶杯他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這種東西若是能傷到他,他也不用再活了,直接回爐再得了。
帝昊天指尖挑著茶杯,邪妄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盯著薄蘇菱,“若是本宮不小心將手上的杯子砸了,引來了外人,賢妃娘娘,你說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如何解釋呢?”
薄蘇菱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他,片刻後勾唇一笑,“太子殿下深夜造訪不會是來話家長的吧。”
“嗬…嗬…,這要取決與賢妃娘娘,你要想話家長,本宮願意與娘娘秉燭夜談,你若是想要談正事,本宮也願意與娘娘誠心交流。”
薄蘇菱有些驚訝,目光炯炯地看著慵懶的從軟榻上坐起的帝昊天,而後淡然一笑:“看來是太子殿下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