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宮女在看到新主子的容顏時,同時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一張怎樣的容貌?
蛾眉淡掃,鳳眼含春,靈動的雙眸扣人心弦,粉色的唇瓣嬌豔欲滴,白皙細膩的皮膚宛如溫玉,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一隻七尾彩鳳在燭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美得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瑰紅色的喜服上繡著朵朵牡丹,銀絲線勾出的海雲圖布滿衣裙下擺。
十指尖尖細若筍,此時卻緊緊的扭著手中的喜帕。
靳梓睿揮手讓眾人下去,牽起她的手,溫柔的將她拖至桌邊,將桌上的合巹酒交到她手中,挽起她的手臂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薄蘇菱看著手中的酒杯,心中有些苦澀,想要的人已不見,不想要的人卻立在身邊。
覺得有些諷刺,皇妃?心中苦笑,不過是個身份高一點的妾罷了,轉念又想就算是妾,她也不想委屈了自己,也要活出自我,抬手將杯中的酒飲盡。
隻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滾床單?令她的心裏多少有些不自在,哎,算了,就當個小白養得了,再抬頭,一副笑魘如花的容顏出現在靳梓睿眼中。
若是靳梓睿知道在薄蘇菱眼中,自己隻是一個被包養的小白臉,不知該做何感想。
靳梓睿的心像是漏掉了一拍,心中的悸動令他的眉心不著痕跡地微微一皺,隨即將那絲悸動從心中排開。
從做太子時,父皇就教導他,一名出色帝王是不可以有那些情感的,對於後宮中的女子,他從來都是做到雨露均沾。
隨即,展開雙臂看著麵前嬌小的薄蘇菱道:“更衣。”
“啊……?”正在神遊的薄蘇菱雙眼懵懂地看著麵前展開手臂的靳梓睿,一頭的霧水。
“替朕更衣。”靳梓睿又重複一遍。
“噢。”薄蘇菱突然間想起教習嬤嬤的話:夫為天,作為女人要先侍候皇上更衣,自己才能更衣……
這簡單,不就是脫衣服嗎。薄蘇菱的手在靳梓睿的腰間摸索著,奇怪,林嬤嬤不是說皇上腰帶的扣在左邊嗎?為何她摸了半天也沒摸到。
靳梓睿微微皺眉,他可是派了皇宮內最好的教習嬤嬤去薄府,可現在她居然連腰帶都解不開,真不知這林嬤嬤在薄府十日都教了些什麼?
看著個頭剛到自己胸前的女子,一抹清新的茉莉香傳入鼻孔。不似其他女人身上那濃鬱到嗆人的脂粉香,不覺將頭微微低下,陶醉地聞著。
隻是那雙柔嫩如削蔥般的小手在他腰間又是摸又是扣,引得他一陣戰粟,下麵男人的雄風隱隱地有些翹頭。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那顆小腦袋終於抬起來。“呼……”終於解開了,不是說在左邊嗎?怎麼又跑到右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