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薄氏擔心地看著薄蘇菱,有些遲疑。

“娘,你要相信菱兒。”

薄氏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用力的點了下頭帶著地牢中的侍衛離開,轉瞬間驟雨已經來到她麵前,“主子。”

薄蘇菱看著依舊低垂著腦袋的黑衣人道:“我還要多謝謝那監視你的人,讓我發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說著抬手拍了拍他那露在外麵,看似猙獰的傷口。

“嘶……”一道吸氣聲傳來。

薄蘇菱看著那人緊咬牙關硬忍著疼痛的樣子,笑著道:“果然是條漢子,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賣主求榮,我還真是羨慕你的主子。今日我也不為難你。”

轉頭對著驟雨道:“那酒釀圓子味道如何?”

“啊?”驟雨有些跟不上節奏,不是審問犯人嗎?怎麼又扯到酒釀圓子上去了?

雖不明主子的意思,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回主子,味道很好,隻是比主子的手藝還差些。”

“你去廚房再端一碗來。”

“啊?”

“快去。”

“是。”驟雨如旋風般掠出了地牢。等他端著一碗酒釀圓子進來時,就見主子正在給那人鬆綁。

驟雨心中大驚,立即攬住薄蘇菱退後幾步,警惕地看著已經獲得自由的黑衣人。

薄蘇菱拍開擋在自己麵前的驟雨,接過他中的湯碗就要往前走。

“主子。”驟雨驚恐地又擋到她麵前。

“無事,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薄蘇菱看著擋在身前的驟雨,心中一暖喃喃說到。

驟雨看著自家主子那堅定的目光退至一側,但那握著兵器的手沒有一絲鬆懈,警惕的看著對麵明顯有些不同的黑衣人,隻要他敢對主子動手,自己一定第一時間將他斬於劍下。

“吃吧。”薄蘇菱將湯碗遞到他手中。

那人接過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轉瞬間一碗酒釀圓子就見了底。

“你走吧。”薄蘇菱說完就帶著疑惑不解的驟雨離開。

驟雨暗自心驚,主子是和那人達成了協議了嗎?抬頭看著走在前麵,沐浴在陽光下嬌俏的身影,突然覺得她身上有一股藐視天下眾生的感覺,怕是隻有那巔峰的王者才可與之睥睨。

薄蘇菱在薄氏耳邊低語,片刻後薄氏揮手命人將地牢的門鎖上,一行人便回到了各自的院子。

進了芙蓉苑,薄蘇菱將青杏與驟雨叫進書房,“青杏將你的金甲蟲和藥粉交給驟雨。”

青杏隨即從荷包內的瓷瓶內倒出一隻指甲蓋大小的甲蟲,金色的飛翼,六條腿皆為血紅色,身體與腦袋均為墨綠色,紋絲不動地趴在驟雨的手心裏。

“驟雨,你聽好,我命你跟蹤剛才的那個黑衣人,若我猜的沒錯,此人是皇室中人,隻是不知他的主子是哪一個,出地牢之前,我已經在他體內下了一種藥粉,你將青杏給你的藥粉撒些在這金甲蟲的身上,它會幫你尋到那人,切記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