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煥恒轉身剛要離去,就聽見院子的門被敲響,隨即又隱蔽起來。就聽房內的劉掌櫃一陣抱怨,不情不願地將門打開。
趴在房上的閔煥恒見進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清茗軒的帳房先生王年堯,來到房內在那女人的胸前扭了一把調笑道:“晴兒真是越來越迷人了啊,怪不得老劉整日呆在這裏樂不思蜀,見天的也不往店裏湊了。”
“我是不往店裏湊,可你也沒少來啊。”劉掌櫃坐在一旁嘴裏冒著酸氣。
“你也別酸了,我找你有正事。”
聽到王年堯說有正事,劉掌櫃立即與他一起來到院子裏,二人向房內看了一眼,見那晴兒沒跟出來,就坐在石凳上小聲的商討起來。
隻是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話已被閔煥恒和那屋內的晴兒聽到。
就聽王年堯道:“老劉,這半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銀子我們什麼時候分?”
“還能少了你的?這個月的帳你可做好了?一定要細著點,別到時出了差子,咱倆都要完蛋。”
“我做的帳你還不放心嗎?他要是能看出來,還會讓我們逍遙這麼長時間?這是這個月的帳冊,你可要收好了?”王年堯從懷中拿出本帳冊放到石凳上。
劉掌櫃立即將它拿起塞入懷中道:“還是那個時間,老地點,你過來拿。”
“好,那我就先回了,我媳婦還在你被窩裏躺著,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放心,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而肥。你就在家裏等著做新郎官吧。”劉掌櫃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該回去了。
王年堯走後,劉掌櫃進了房間,見晴兒已經睡著,來到外間在櫃子裏搗鼓了會,又回到房間,在床上那張嬌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又摸了摸她的臉蛋。
大約過了一刻鍾就見他將床上的人抱到藤椅上,掀開床板,手往裏一按,床下的地麵驟然出現一個地洞,劉掌櫃端著油燈順著地道走下去,沒多大會就搬著一個沉重的箱子走了出來。
將箱子放在一旁,再將床恢複原狀,又將藤椅上的人搬到床上。
閔煥恒眯了眯雙眼,看來床上的女人被他下了藥,可是他什麼時候下的,自己竟渾然未覺。嚴肅的臉上不覺又冷了幾分。
他竟不知這劉掌櫃是如此的老奸巨滑,看來與那王年堯二人早有預謀,自己倒要看看,他們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而那劉掌櫃卻不慌不忙地翹著二郎腿品起了茶,閔煥恒不解,他敢肯定那箱子裏裝的肯定是銀子,他究竟要做什麼?難道隻是為了看著?
就在閔煥恒以為他準備就這樣看著箱子過夜時,終於,劉掌櫃動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來到床前查看了一番,見床上之人沒有任何動靜,才將木箱用一塊布包好,挎在身上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