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姐找掌櫃的有何事?”說話間一雙眼睛未離過薄蘇菱。
青梅見他如此無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看什麼呢?”那人瞬間回神,捋了捋嘴角為數不多的山羊胡子,看向了別處。
“這麼說你不是掌櫃嘍?”
“小人是這裏的賬房先生,掌櫃的生了重病,在家中休息,這店裏的事情,小人還是做得了主的。”
薄蘇菱抬腳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瞥了眼正向樓下走來的閔煥桓,對著他嘿嘿一笑,對站在身則的青梅道:“既然你做得了主,青梅讓剛才那位勇氣可嘉的夥計長長見識。”
“是,小姐。”青梅雙眼放光地看著隨後走下來的店小二,抬步走了上去。
自從小姐回到薄府後,自己就無事可做,閑得頭上都快長草了,今日終於可以活動一下筋骨,又怎會浪費小姐的一片真心呢。
青梅溜溜達達走進夥計身旁,呲起一口大白牙對他笑了笑,對著夥計懵圈的臉一拳打了下去,就聽夥計一聲哀嚎,那茫然一片的雙眼已經被封起了一顆。
不待他有反應衝著另一隻眼又是一拳。
“啊……我的眼……啊……”那夥計立即蹲下身子,雙手捂住眼睛大聲痛呼。
呆在一旁的帳房這才反應過來,雙眼驚恐地盯著眼前的一幕,一手指著青梅,“你,你,你個……”
“我,我,我,我什麼我,沒看見姑奶奶在打人嗎?一邊呆著,不然連你一塊打。”青梅惡狠狠地說道,同時還不忘在他眼前晃了晃。
帳房先生嚇得立即將頭縮了回去,看到雅間裏走出來的公子小姐們,瞬間又挺直了腰杆,口中卻大喊道:“無知的婦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知道這是誰的產業嗎?”
薄蘇菱抬頭掃了眼四周看熱鬧的人,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走到閔煥恒的近前,看著他嘴裏卻對著帳房道:“是誰的產業,本小姐清楚,我身邊的這位公子也請楚,至於店裏的夥計挨打……”
薄蘇菱頓了,向周看熱鬧的人將幾位女子請了出來,又接著道:“幾位小姐可認識這位夥計?”
見幾人點頭又道:“不知道我的遭遇與幾位是否相同,這位店中的夥計似乎對女子非常不屑,今日我請這位公子吃茶,進了雅間後要了兩壺茶水,我就是問了茶水的價格,這位夥計竟然讓我出門左轉,再過兩條街就到了,我竟不知還有此處,麻煩各位告訴小女子那是什麼地方?”
周圍的人早就議論紛紛,尤其是那幾位被請出來的幾位女子,聽了薄蘇菱的話更是疾言怒色的指責那蹲在地上的夥計。
賬房先生一看局勢有些不妙,立即走到那夥計跟前踢了他兩腳,怒斥道:“你這不懂事的奴才,客人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要禮遇有嘉,念你是初犯,這個月的工錢你就別領了,若是再犯,立即卷鋪蓋給我走人。”
轉頭對著薄蘇菱點頭哈腰道:“那個,這位小姐,店內夥計不懂事,您多包涵,隻是掌櫃的不在,小人也……”
“既然掌櫃的不在,青梅咱們走。”薄蘇菱打斷他的話,抬腳往外走去。
青梅臨走前提腳將那蹲在一邊的夥計,從窗子提出了殿店外。
“唉,小姐,小姐且留步,若是有急事,在下倒也做得了主的。”賬房先生見薄蘇菱要走,立馬從櫃台內追出來。
薄蘇菱停下腳步,看著追到近前的賬房先生道:“你真能做得了主?”
“能,能。”賬房先生急切的回答道。自己從沒見過如此勾魂的女子,雖然看不到她麵紗下的容貌,以自己多年的經驗,能擁有這樣曼妙的身姿的女人,一定醜不到哪裏去,說不定還是個妙人嘞。又怎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薄蘇菱看著他那惡心的嘴臉,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出去,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他欠我的三百兩銀子,你替他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