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的聲音漸漸遠去,彭大嬸一臉慈祥的微笑。“這是我兒子彭彪,昨天下工回來時,發現你暈倒在路邊,就將你背了回來。”講到兒子頓時滿臉的驕傲。
“藥要趁熱喝,涼了效果就不好了,我去給你端來,喝完了藥再睡會兒。”說完就去廚房把藥端來,一同拿來的還有薄蘇菱那千絲萬縷的衣服。薄蘇菱皺著眉頭喝過藥。
彭大嬸又將她扶著躺好,轉身出去了。薄蘇菱忙拿過以前的衣服,拿出裏麵一疊銀票還有青杏配的藥塞入懷中。
一個人躺在床上思考著現下的情況,也不知這是在哪裏,既然在山上發現我,應該離那片森林不遠,如何才能讓徐思淳找到自己。想到徐思淳、青杏和青梅找不到自己,他們一定很焦急。
“暗七、暗九你們在嗎?”薄蘇菱向空中間道。等了一會,不見回應,就知道他們不在身邊。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就這樣在床上又躺了一天。隨著太陽西沉,已經到了傍晚,薄蘇菱從床上爬起來走出門外。這是一個幹淨整潔的小院子,有兩間堂屋,堂屋左側有兩間低矮的配房,一間是廚房,正有炊煙縷縷升起。自己正是從堂屋走出來的。原來這個村子是建在半山腰上的。
夕陽已經墜下,隻勝下那染紅了半邊天的晚霞,群山在晚霞的映襯下,像披了一件豔麗的紅紗,偶爾幾隻歸巢的鴻雁從雲端飛過,進入森林中的家。
村莊裏乳白色的炊煙緩緩升起,忽然又被調皮的風吹散。散工的男人們,三五成群,抽著旱煙,說說笑笑地從村外走來。
彭大嬸家住在靠近村後的地方,偶爾路過的幾個人看見走在院子裏的薄蘇菱,都一臉驚豔,回神後又議論著往自己家走去。薄蘇菱來到廚房,彭大嬸已經做好了晚飯,在農村,大多買不起燈油,隻能去山上,從鬆樹中收集一些鬆油來點燈,平常都不怎麼舍的用,隻能趁著天還亮就做好飯。
看到薄蘇菱走進廚房,彭大嬸忙走過來邊擦手邊問道:“姑娘怎麼起來了,廚房油煙大,快去屋裏坐著。”
“大嬸,我已經好多了,多謝大嬸的照顧。”
“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既然我碰到了就不會不管,這也是緣份。隻是姑娘,你是哪裏人姓甚名誰,以後也好送你回去。你一個姑娘家又如何會出現在山上的林子裏。”
“我姓蘇名菱兒,與家人一起去南方探親,因前日霧大,誤入山林,所以才會到此。隻是,我這走丟兩日,家人必會擔心。大嬸,這裏離鳳天郡有多遠?”
彭大嬸聽薄蘇菱說完,心中一陣心疼,拉著她的左手說:“蘇姑娘,鳳天郡在這座森林的北麵,這裏和鳳天郡隔了整整一座林子。”正在說話間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娘,我回來了。”薄蘇菱看見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大男孩走進院子,身材高大魁武,黝黑的臉上濃眉大眼,稍厚的嘴唇掛著質樸的微笑,看到薄蘇菱望著他,立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
彭大嬸看著兒子害羞的樣子笑著說:“快去洗手,我們吃飯。”說完去了廚房,薄蘇菱也起身跟了過去。見薄蘇菱跟進廚房,連忙把她往外趕:“蘇姑娘,你的傷還沒好,趕緊去那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