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雲婆婆給我的。”
肖青雲直白回複道。
可他沒想到這位鄭高昂長老一下子就激動起來，喝道：
“不可能！殘雲怎麼可能把這令牌給你。”
不就是一個進書庫的通行令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玩意兒。肖青雲莞爾一笑，沒回複什麼。
“把你拿到令牌的經過，詳細與我說說。還有，你很麵生！”
鄭高昂此刻狼目豎起，在幽靜黯淡的書庫內顯得很是滲人。
肖青雲趕忙將自己的造假身世還有從殘雲婆婆那裏拿到令牌的事全說了一遍。
聽完後，鄭高昂沉默了數秒。
旋即，他才緩緩點頭，露出滿意神色道：
“不錯，難怪得到了殘雲的認可，居然直接把長老令牌給你了。你年紀不大吧，踏入修行界滿一年了沒有？”
長老令牌？肖青雲稍感好奇，可還是先回答鄭高昂的問題：
“一年不到。”
“你現在煉血境後期，修煉一年不到！？”
鄭高昂還是保持著笑意，似乎一點都不驚奇的樣子。聲音卻是高了好幾調，都差點破音了。
肖青雲點頭。
然後鄭高昂用力將十指嵌入自己手掌肉裏麵，用痛來刺激了一下自己，才鎮靜恢複肅然姿態，審視著肖青雲道：
“你很不錯，肖小子，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學習？”
“沒有。”
肖青雲搖頭，那是絕對的幹脆。
我不需要學習，我隻需要愛學習的夥伴。
鄭高昂眉頭微跳，眼珠輕幅度地快速轉動，似乎在飛快想著什麼，繼續道：
“不要急著拒絕，你跟著我，能得到的指導，絕對比殘雲大多了。我承諾你，在我的指導下，半個月後的冬季大比，你絕對能突破煉肉境初期。”
說完，他也淡然笑道，似乎恬然自得：
“殘雲沒有給你修為方麵的保證吧？”
半個月才煉肉境初期，這也太慢了......
肖青雲心中嫌棄，表麵認真回答：“沒有。”
鄭高昂笑容更是燦爛：“所以，該怎麼選擇，你已經有答案了吧。”
肖青雲笑著點頭：
“謝謝長老好意。”
“嗯，不錯，你很有眼光，跟我......你說什麼？”
鄭高昂一愣，隨即有些惱怒道：
“我都開出這樣的條件了，你還要拒絕我？殘雲到底有什麼好的，她允諾了你什麼？”
“什麼都沒有。”
肖青雲無語道：
“長老，我暫時無意拜師。”
鄭高昂一愣：“你難道還沒拜入殘雲門下？”
“沒有！”
肖青雲算是懂了，這家夥原來以為自己成為殘雲婆婆弟子了，而且他為啥會覺得我一定已經是殘雲婆婆的徒弟了？
聞言，鄭高昂似乎沒那麼激動了，看了眼肖青雲手中的長老令牌，心情不錯地遞給肖青雲：
“去吧，書庫隨你翻閱，功法方麵，黃階可以租借兩本，玄階低級你可以租借一本，一月後歸還即可。”
說著，鄭高昂還偷偷看了肖青雲一眼，那狼瞳明明不動絲毫，卻好像在劇烈跳動，似乎在說：
“你看，我給你開了權限，我對你很好的！”
肖青雲別嘴，沒再理會這個腦子好像有點問題的長老，趕忙離開。
原本以為身份被發現了，沒想到是一個瘋子把自己攔下來了。
這是多少年沒收過徒弟了，見到自己如饑似渴地撲上來，一定要收自己為徒。
想到這，肖青雲就打了個冷顫。
回去洗個澡去去晦氣。
書庫前台。
鄭高昂保持著謙和老者姿態，目送肖青雲走入圖書館內部。
隨後，他硬繃著的臉皮再也繃不住了。
他露出惶然神色，大口大口地穿著呼吸：
“一拳轟碎煉體三境巔峰氣血罩！一年煉血境後期！血脈絕對是上等甚至遠古血脈！還是剛剛回狼族的，這個新苗子我一定要拿到手！”
旋即，他也是想到什麼，恨恨咬牙：
“好一個殘雲，好一個知禮。你們為了這家夥都瘋了是吧，一個徒弟沒過門，長老令牌都給出去了。一個為了收攏徒弟，上千功勳也是舍得隨手贈予。”
摸了摸胸口，他舒了口氣：
“還好給我發現了，不然這麼一個好種子就被毀了。不行，我得去找族長，我教育徒弟本事是最好的，這種優秀弟子必須讓我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