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方留下的話模棱兩可,東邊的東邊,那是什麼地方?看一看,又是讓自己去看什麼?
這一切……都跟沒說一樣!
葉玄撇撇嘴,不過很快又精神振奮起來。
“對了老瘋子,我自己在羅天塔中獲得了不少好東西,這就都給你,憑借這些,咱們羅天宗一定能夠再次興盛起來!”
說著,葉玄將花花綠綠的各式神兵利器抖落出來。
五顏六色的光芒,證明了這些神兵利器的品階,都不在常人能夠接觸到的範圍。
驚訝之下,老瘋子趕緊開啟元力,將整個房間籠罩起來。
“混蛋!不知道什麼叫財不外漏嗎?你拿這麼多神兵利器出來,就不怕被人惦記?”
葉玄嘿嘿一笑,說到:“老家夥啊,你咋就不明白,神兵利器,都是要有人用著,才叫神兵,要是被掛起來供奉著,那隻能算是一個裝飾品。”
“裝飾品?有人用著?你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整個羅天宗高手,都動用這些神兵利器不成?”
老瘋子駭然,若真的如此,那羅天宗,會變得多麼可怕!
朝著葉玄望去,老瘋子竟然看到了肯定的神色。
“不隻是高手,而是每一個人。我自己建議你可以直接弄一個認主大會什麼的,讓羅天宗眾人直接選擇神兵,無論等級高低,不分內門外門,隻要他能夠引起神兵利器的共鳴,而且能夠承受認主時候的劇烈痛苦,就完全可以讓他進行使用。”
“啊,這怎麼能行,那些外門子弟對門派的忠誠度實在是太低,拿了神兵利器就走,門派又能如何?”
“嗬嗬……”葉玄嗤之以鼻屎,“那些老家夥們,就對門派的忠誠度高了嗎?”
“……”
老瘋子點點頭,確實,那些老家夥們同樣不靠譜,有時候反而是外門弟子更加衷心。
“製約門派中人的,永遠不是力量,而是利益。隻要咱們羅天宗能夠給與他在其他地方得不到的東西,就不怕他跳槽。”
“跳槽?什麼叫跳槽?”
“……”
葉玄有點兒想念湯圓了,隻有他才能夠聽得到葉玄這些“新詞”,跟別人交談起來,都太費力了。
仔細的為老瘋子講述了跳槽的意識之後,葉玄又名列出了自己的幾項行動,和這些行動的幾大優勢。
第一,自然就是剛剛提到的,神兵利器無限認主,隻要能夠認主成功,就可以把神兵利器拿走。這一點說是輕鬆,其實不然,神兵利器都是有自己意識的存在,對於主人的挑選極其嚴格。
不過這種不分實力的方式,能夠讓一大部分境界低的,甚至於剛剛入門的弟子,也有了獲得神兵利器的機會,這樣一來,無疑讓他們進步的台階邁的更快,速度也更加明確。
而且神兵利器都需要長時間的孕養,這麼一來,反而能夠讓他們更加的強悍。神兵利器能夠發揮的作用,也更加充分。
第二,就是在老瘋子提出“神兵利器都給了他們了,還用什麼來讓他們留在羅天宗”的時候,葉玄提到的,功法、丹藥以及修煉場所。
功法和丹藥,自然就是葉玄從守護塔靈哪裏找來的,要知道,其中的聖階功法就有不少,更何況在之後一次又一次的“包公斷案”之中,每一次,都能夠從守護塔靈那裏搜刮來不少的丹藥和功法,這些對於一個宗門而言,無疑是極其重要的存在。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外麵很難找得到的,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見,隻有一些大家族之中,才有可能會有那麼幾本。
而這羅天塔,畢竟是殺神的傳承之地,裏麵蘊藏的可是殺神幾千年來積攢的東西,其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因此上,這些東西不要說是對於一般人而言,就算是一些超脫了的存在,都是非常的珍貴的。
按照葉玄的想法,羅天宗要做的,就是采用一種有選擇的功法傳承。
神兵利器認主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天賦和機遇,可這些功法丹藥,任何人都可以使用,雖然說是最後發揮的功效可能有所不同,可隻要是人,就會對這些東西趨之若鶩的。
哪怕是葉玄自己,對於這些也是有些眼紅,舍不得出手。
可是葉玄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強大,並不代表強大。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的人他渴望著去守護,不希望他們會出現任何的問題。自己的女人,蘇月,月靈是這樣的,老瘋子,慕容秋這些師傅師兄,葉玄同樣也不希望他們出事。
但葉玄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自己現在就要去婆娑天域,在那裏,自己很有可能要耽誤很長的時間,不一定能夠很快的趕回來。
如果在這期間羅天宗這邊出了事情,葉玄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所以說,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辦法讓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強大起來。
出於這個原因,葉玄在這個時候一點兒都沒有私藏,除了不能夠外傳的殺神功法,其他的功法、武技,以及大量的靈丹妙藥,都被葉玄一股腦兒的塞到了老瘋子手裏,也不管後者眼神裏麵是有著多麼的吃驚。
“小崽子,你把這些都給了我自己們,你自己有什麼東西呀?”
老瘋子有點詫異,這些東西他不要說是見,想都沒有想過,這麼多神兵利器靈丹妙藥擺在老瘋子的麵前,他一時間難以接受,可在回過神後的第一劍事情,他就是想起了葉玄,這個自己心愛的徒兒。
“是啊,師弟你這些東西太過寶貴,羅天宗之中根本用不了這麼多的。”
慕容秋也隨聲附和著說到。
確實是,對於他們而言,這些東西想來一定是葉玄全部的珍藏,若是把這些東西都留下的話,葉玄自己出去外麵,是一定會吃虧的。
他們想象不到,現在的葉玄,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土財主,雖然說這些東西確實是非常的珍貴,可是對於他而言,並沒有特別的急需,尤其是這些丹藥和神兵利器,自己現在已經根本不需要了功法上麵,自己也有著足夠的功法和神通,暫時不需要這些登記的外物。
現在葉玄身上,還有這數千枚之多的各種丹藥,常見的用於解毒、修煉、破鏡的,幾乎被有準備。這些丹藥,雖然說是葉玄大部分是用不上的,可他抱著一個寧缺毋濫的心態,準備了不少,足夠自己這一路上使用。
況且對於葉玄而言,自己有著殺神傳承和逆天龍體這樣的絕技,已經足夠應對大部分的情況,至於說是靠著自己已有的功法無法麵對的,那這些聖階功法和神兵利器,同樣也幫不到什麼忙了,與其如此,倒不如給了老瘋子,讓他不斷地對羅天宗進行強化。
羅天宗如果說能夠強大起來,那絕對會成為葉玄最為強大的後助,也是葉玄在這個世界上橫行霸道的最大依仗。
對於老瘋子,葉玄自己無疑是非常信任的,在之前的時候,一直以來,都是老瘋子作為葉玄的依仗,不斷地為葉玄提供助力。
而現在,葉玄也是將自己的大後方交給了老瘋子,不管是自己的家人朋友,還是這一片最初降臨這個世界的天地,葉玄相信,老瘋子絕對會為自己好好守護,絕對可以完美的守護好。
對於老瘋子而言,何嚐不是如此。
在自己心灰意冷的時候,突然間遇到了葉玄,若不是這小子猛打猛撞之下遇到了自己,又機緣巧合的成為了自己的徒弟,甚至於還學會了自己賴以成名的截殺術,自己或許還可能在那個小小的藏經閣之中帶著,一天天麵對著無數的陌生弟子的白眼或者其他眼神。
也或許,老瘋子自己也可能會在羅天宗的行動之中,被擊敗了,灰飛煙滅。
這些結果,若是沒有葉玄的出現,真的是最為可能的發生,可是,葉玄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這個原本還需要老瘋子為之撐腰,需要老瘋子多次解救的少年,想不到這一步步走來,竟然已經不再自己的保護,而且,一步步的成為了自己的保護人。
這羅天宗,竟然已經成為了自己的門派,若是在以前,哪怕是老瘋子實力最強悍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真是人生如夢啊!”
老瘋子不由得感歎說到。
葉玄點點頭,“老瘋子,你可別說我自己不孝敬您老人家,這些東西都留給你了,你可是得給我自己好好活著,等我自己到婆娑天域,找到了能夠讓你繼續活下去的靈丹妙藥了,你再決定是死是活。至少,在這之前,我自己要你活蹦亂跳的,等著我自己回來!”
一句又一句話,都是非常粗糙的語言,可這語言當中呈現的,卻是葉玄對老瘋子無邊的關心,老瘋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這裏麵的意味,也真是因為如此,老瘋子眼神當中一片氤氳。
“小崽子,你這麼下去,老頭子我自己可真是舍不得讓你走了!”
“別說這話嘛師傅,”慕容秋趕緊搭話,不想讓老瘋子把這一慕弄得哭哭啼啼,不像樣子了。“師弟他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別著急。”
“著急?”
老瘋子話鋒一轉,立馬掉過頭來,看向了慕容秋,“我自己說,你這個當大師兄的,你們家師弟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
慕容秋有點兒蒙了。
師弟怎麼了?怎麼就突然扯到我自己的身上了,師傅這不是舍不得讓師弟走嗎?我自己說一句難道還是說錯了不成?
慕容秋萬般疑惑,可左想右想想不到究竟是什麼原因,最後沒有辦法,隻好是朝著葉玄求救,希望葉玄能夠解救自己。於是,慕容秋的眼神一個勁兒朝著葉玄望去,向後者打眼色。
現在因為葉玄的種種行為,無疑成為了老瘋子眼前的紅人,他所說的話,老瘋子應該是什麼都願意聽得。
葉玄很快也注意到了慕容秋的眼色,可對於大師兄的求救,葉玄竟然一點兒也不給麵子,反而是白了慕容秋一眼,“大師兄,師傅在批評你呢,你應該虛心接受教育才對,怎麼能夠朝著我自己擠眉弄眼破壞氣氛呢?唉,你在我自己心目中的大師兄形象破滅了!”
長籲短歎之下,葉玄把一個“恨鐵不成鋼”的哀怨師弟形象演繹到了極致,幾乎就要拿到蒼瀾大陸最佳演員獎了。
慕容秋頓時被葉玄的無恥所折服,狠狠地打賞了葉玄一個白眼。
葉玄不以為然,反口說到:“師兄啊,就算是我自己說得對,你也不用翻白眼啊,多想師傅表現表現被唄!”
“哼!”老瘋子吹胡子瞪眼,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怒聲說到:“不需要,我自己又不缺這一個徒弟!反正已經有了一個好徒弟了,另外一個好不好,都沒有關係。我自己的師傅就說過,這一輩子,有一個好徒弟就夠了,多了反而不值當!”
“呃……”
慕容秋更加無語了。
明明是葉玄給老瘋子一些神兵利器、靈丹妙藥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怎麼就被弄成了一件對自己的審判呢?從頭到尾,自己也就隻說了兩句話而已,究竟做錯了什麼?
慕容秋手足無措,絲毫沒有一丁點兒辦法。
現在的老瘋子,竟然是已經把自己定義成為一個“不是好徒弟”的存在了,那一句又一句隻要一個好徒弟就夠了,明顯是在說自己隻要有葉玄一個好徒弟就行,那自己豈不是無關緊要了?
這……這是要把自己逐出師門嗎?
“不要!”
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慕容秋幾乎是瞬間下跪到了老瘋子的麵前,原本不想讓老瘋子哭哭啼啼的他,自己反而率先哭哭啼啼起來。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跪下了,就算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不至於這樣吧,多給師傅買一點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不就可以了嗎?”
葉玄的聲音之中,慢慢的都是疑惑,可那張猥瑣到了極致的臉上,卻是一點兒的疑惑都沒有,反而是一中看好戲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的麵前要拉開一場出格的喜劇,偏偏在前麵的導演一欄,寫的名字還是葉玄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