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呼呼啦啦進來十幾個人,清一色的打扮,清一色一米八的個頭,看的施暖一個哆嗦。
這是要開打了麼。
穆封指著床上還在昏睡的應慧,"帶走。"
那些人可不管那麼多,過去直接就把應慧扛了起來。
那小護士還意思意思的過去攔了一下,結果那人一巴掌,就把小護士給撥到一邊去。
剩下的人就在旁邊瞪著眼睛,這架勢,不說護士,就是那醫生也不敢過來攔著。
那醫生就在旁邊哎哎哎的叫,穆封似乎很是受不了,過去一腳就把那醫生給踹翻在地。
施暖不是第一次看見穆封耍狠,突然想起那次在竹林裏的情景,還有他漫不經心對著五哥說的那些話。
施暖深呼吸幾下,讓自己不要想了,穆封這家夥說的話,他自己都未必相信。
穆封踹完了醫生,過來一把摟著施暖的肩膀,"走吧。"
穆城在旁邊看了看,也跟著出來了。
醫院的安保那邊也來了,不過一看穆封這架勢,也不敢往前湊合。
穆封跟個黑麵閻王一樣,摟著施暖,身後跟著幾個壯漢,雄赳赳氣昂昂的的從醫院離開。
出了精神病醫院,穆封直接開車去了齊陽那邊的醫院。
齊陽已經等在那裏了,看見穆封帶著人下車,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來砸了我們醫院?"
施暖默不作聲的下來,看了看被人抬著的應慧。
應慧還沒醒。也不知道那些人給打了多大計量的藥。
齊陽應該是得了穆封的交代,直接帶著應慧進了一間診室,裏麵有幾個醫生在。
穆封衝著帶過來的那些保鏢擺擺手,"行了,這是正經地方,你們可以走了。"
那些人很是聽話,一個個的全都退了。
穆城一直站在診室外邊走廊的窗口,雙手插兜看著外邊。
診室裏麵等了一會才出來個醫生。
施暖其實已經不想聽了,她轉身朝著旁邊躲了躲。
那醫生對著穆封和穆城說了一通,不用聽醫生說什麼,光是看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結果是什麼。
那邊醫生說完,又進了診室裏麵。
施暖在遠一些的地方靠著牆壁站著。
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謬。為何都是最親近的人,卻做最陰狠的事情。
等了一會應慧被推了出來,依舊沒醒來。
醫生給她安排了病房,然後推走。
施暖過去看了看穆城,"應慧的事情,還要通知應家麼?"
穆封也不知道是不想讓她和穆城說話,還是單純的就不想提應慧這個人,過來摟著施暖的脖子,"走了走了,這麼晚了。"
施暖哎哎哎的叫了兩下,可惜體力上,女人永遠比不過男人。
施暖被穆封拉出來,一直出了住院部。她才推開穆封,"你幹什麼啊。"
穆封也不看她,改著牽她的手,"走吧,回家吧。"
施暖被他拉上車,看著穆封,"你當時把應慧送進精神病院,沒對那邊的叮囑過什麼吧。"
穆封冷笑一下,"我想收拾一個人,用的上別人出手。"
施暖也不知道他著語氣裏的驕傲是怎麼回事。
不過穆封又說,"當初應家的人也過去了,說是為了不讓我們追究,保證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我沒想到,他們所謂的滿意,是這種。"
施暖想了好一會才問了一句,"剛才醫生說了什麼?"
穆封看了看她,"你猜呢。"
施暖不說話了,有些話她也沒辦法直接問出口。
一直到了老宅,穆封讓施暖先進了客廳,他在門口打了電話,穆封狀態很平靜,和剛才在醫院裏麵完全不一樣。
施暖看著穆封打電話的樣子,心裏微微的動了動。
剛才在醫院的時候,雖然她對著醫生叫板,其實心裏也還是有些怕的。
後來他來了,接到她的電話之後,他就來了。
好像那一次,他破門而入,把她從五哥手裏救出來。
施暖收回視線,深呼吸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心裏那瞬間湧上來的悸動是怎麼回事。
穆封打完電話才進來,廚房那邊早就開飯了,他過來攬著施暖過去,"別想那麼多,吃飯去。"
施暖其實也沒想太多,隻要這個事情,不是穆封讓人幹的,她其實就沒所謂。
吃過飯施暖回了臥室。穆封沒上樓,她到了樓上又給穆城打了電話。
穆城那邊還在醫院,說是應慧已經醒了過來,一句話沒說過。
施暖隻是詢問了一下,多餘的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穆封很晚才上樓,一身的寒氣。
麵容上也看不出具體什麼表情。
他去洗漱,回來後上床,直接抱著施暖,"睡吧,別想了,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確實是無關緊要的人啊。
施暖閉上眼睛。
……
第二天上班,顧朝是上午才過來。麵容上看,很是疲憊。
施暖轉了轉眼睛,沒問陸雲如何,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陸雲精明一輩子,幹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給自己挖個大坑,後半輩子就在坑裏麵生活了。
中午的時候,施暖又去了醫院,問了一下應慧的病房,然後直接過去了。
應慧還是醒著的,病房裏麵有個護工,穆城不在。
看見施暖進來,應慧盯著她好一會,她表情木然。
施暖站在床邊,"感覺如何。"
應慧想了想,"謝謝。"
施暖翹了一下嘴角,也不是笑,也不是諷刺,就是單純回應她一個表情。
"接下來怎麼打算?"施暖的問。
應慧垂著視線,"沒什麼打算,我都這樣了。"
她都什麼樣了,施暖不太清楚。
施暖也沒什麼安慰的話說,她和應慧從前關係就沒有多好,這時候更是好不到哪裏去。
施暖站了一會剛要走,應慧突然開口:"施暖。"
施暖回頭看她,應慧沒看她。看著窗外,"我嫁給穆城一年多,他從來沒碰過我。"
施暖一愣。
應慧接著說,"他心裏一直都有你,我都知道,結婚之前我就知道,他告訴過我,我以為我能接受,可是最後,還是我自己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