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暖看了看那地址,覺得陌生的很,拿給張嫂看,張嫂有些意外,"這裏很偏啊,在郊區那邊了。"
施暖皺著眉頭,"郊區?"
張嫂點頭,"我之前有個雇主,生孩子坐月子,我去照顧她月子,她為了清淨,在郊區那邊租的房子,所以我知道那邊,不過這地址比那還要偏的。那邊好像是沒有民房的吧。"
施暖捏著電話,想了好一會,直接給施清打了過去。
電話第一遍沒人接,施暖也不放棄,接著打第二遍。
這次終於有人接了。
裏麵也確實是施清的聲音,"親愛的,怎麼了?"
施暖愣了一下,幾乎沒有考慮,"怎麼今天約我見麵了,想我了?"
她語氣盡量輕柔。
施清在那邊笑了,"可不是麼,就是想你了。"
施暖狀似無意,"怎麼選了那麼偏的地方。"
施清還是笑著。"咱倆見麵,自然是選一個偏僻的地方,要不然讓施家的人看到那還得了。"
施暖一頓,接著就順著施清的話來說,"說的也是,那我馬上過去找你。"
施清回答的很快,"好,等你哦。"
掛了電話,施暖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施清那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就算這一次和施清關係緩和了,可是也好不到電話裏那麼親昵的程度。
而且她最後的話,明顯是有所指。
施暖拿著電話想了想,想給穆封打一個過去,可是又猶豫了。
思慮再三,她最後還是撥了顧朝的電話,隻是不是知道顧朝那邊在做什麼,一直都沒接,施暖打了兩遍都沒人接,她歎了口氣,也就算了。
自己開車出門,先去市區一家戶外用品店看了看,她自己什麼準備都沒有,肯定是不敢赴約的,可是也找不到別人,所以隻能稍加準備一些東西。
戶外用品店裏麵什麼都有,施暖看了好一會也沒找到電棍在哪裏。想必那東西是不敢明麵上賣的。
施暖轉了一圈一無所獲的出來,結果剛走到車門旁邊就聽見又人叫自己,"暖暖?"
是穆城。
穆封一身休閑的裝扮,看起來也不是要處理公務的模樣。
施暖看了看他,"你怎麼在這裏?"
穆城笑了,"剛和朋友見個麵,你呢,這是要去哪裏?"
施暖被穆城一提醒,一下子想到了正事,她看了看穆城身邊,並沒有什麼人。
"你一會還有事麼?"
穆城看了看施暖,"沒有,怎麼了?"
施暖沒解釋。"能不能和我去一個地方,我有點事情,現在還不太清楚,等到了那裏再和你解釋行麼?"
穆城點頭,"可以啊。"
他回答的太幹脆,以至於施暖的謝謝一下子也沒說出口。
穆封看了看施暖的車,眼神變了變,"你的車子太小了,還是坐我的吧。"
施暖的車子穆城坐的話,確實有點擠。
她點頭,"好。"
跟著穆城上了車,施暖把施清發的信息給他看了一下,"這個地址。"
穆城看了一眼皺了下眉頭,一邊開車一邊問:"怎麼去這麼偏的地方,那邊我記得好像沒什麼聚會的場所。"
施暖點點頭,聲音比較小,"是麼。"
穆城轉頭看了看她,沒繼續說下去。
因為是周末,路上稍微堵了一下,等著穆城開車到那邊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這邊確實很偏,施暖都沒看見什麼住宅,倒是有很多地方在施工。
她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
穆城也察覺出不對勁,"你那信息確實是施小姐發過來的?"
施暖看著窗外,語氣含糊,"可能是吧。"
按照給的地址,最後是在一處施工現場,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那施工場地上並沒有人。
施暖遠遠的就讓穆城把車子停下來,她先下車,然後給施清打了電話過去,施清那邊過了一會才接,聲音有些沙啞,"暖暖。"
施暖盡量讓語氣放鬆,"我快到了。"
施清直接說:"你一會到了直接進來吧,進了大門左轉,往裏走,那邊有個樓梯,往上走就行,我在三樓。"
施暖嗯了一下,"好。"
她掛了電話才看著穆城,"我們兩個電話保持通著,我過去看看,要是不對勁,你這邊趕緊報警。"
穆城就算不知道內情,也能確定不對勁了,他並不放心,"你在這邊等著,我過去看看。"
施暖搖頭,"不用,還是我過去,那邊如果有人。我過去才能把他們引出來。"
穆城過來攔著她,"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肯定不是好事,要不我們直接報警。"
施暖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如果真的不好,施清還在他們手裏,我總要過去看看,實在不行我們再報警,好不好。"
穆城抿著嘴,看起來似乎並不同意,但是也沒辦法反駁施暖的話。
施暖點點頭,"沒事。興許沒什麼事情呢。"
說完施暖把電話打了過去,穆城看了看她,接通了。
施暖衝著他示意了一下,然後朝著那施工現場過去。
一路走到那邊,都沒人,到了那邊,門口沒人攔著,大門是打開的,直接就能進去。
施暖進了大門左轉,遠遠的看見一個貌似還沒拆遷的樓房,不過門窗都沒有了,隻有一個框架。
施暖朝著裏麵看,什麼也看不見。
她捏緊電話。過去,沿著樓梯往上走,裏麵很安靜,她隻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到了三樓,施暖站在樓梯口處,對著裏麵喊:"施清?"
裏麵馬上傳來應和聲,"嗯,我在這裏。"
施暖抬腳進去。
這一處原本也不是民宅,是個廢棄的工廠,這樓房格局是全部打通的。
所以施暖一進去就看見了施清。
確切的說還有施清身邊的人。
施暖站在原地,看著施清,她坐在椅子上,身上綁著繩子,頭發淩亂,臉上有些髒,看不出是不是受了傷,不過肯定是受罪了。
她身邊一側站著施從文,從看見她進來,就死死的盯著她,咬牙切齒。
而施清的另一邊站著的,是施懷文。
施懷文沒像施從文那樣,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來,隻是臉色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