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封似乎是睡著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
施暖是快睡覺的時候接到蔣芳妃的電話的,蔣芳妃給她打電話,多少有些在施暖的意料中。
施從文要離婚。施家兩個老的不管不攔,施家別的兄弟更是巴不得他們鬧不和,肯定都是看熱鬧的狀態。
這個時候蔣芳妃找她,估計是想讓她出麵勸施從文。
施暖雖然說話不好使,但是她背後有個穆家,即便是穆家和施家差不多都鬧僵了,但是礙於親家這層關係,穆家說話,施家還是會考慮考慮的。
施暖覺得蔣芳妃肯定是窮途末路了,要不然不會向自己低頭。
施暖接了電話,那邊蔣芳妃估計是不好意思,好一會都沒說話,施暖喂了一下。蔣芳妃才吭哧出來一句話,"暖暖,是我。"
施暖嗯了一下,"怎麼了?"
蔣芳妃支支吾吾的,"你最近有沒有看見你爸。"
施暖笑了一下,"八卦新聞上天天見。"
施從文應該是打定主意要離婚,什麼都不在意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已經連著好幾天被人拍到領著之前約會那小姑娘逛街買東西吃飯看電影之類的。
施暖之前懷疑那小姑娘懷孕了,後來在新聞上看見了幾次,那姑娘穿著寬鬆,不過因為她一直都是運動服的打扮,所以穿的寬鬆也沒引起注意,可是施暖覺得,結合上次施從文的表現,應該是真的懷了。
這施從文,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服老。
這要是生下來,施家那老兩口不知道什麼反應。
蔣芳妃對施暖這麼回答也不意外,她向來對施家人態度不好。
蔣芳妃順著她的話說:"你爸最近確實是太胡鬧了,這新聞出來,你爺爺奶奶都氣的生病了,我說你爸,他也不聽,小臣因為這個,也和他吵了幾次,我給你打電話。也是想著你能勸勸他,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兒女的麵子,他這麼做,不隻是給自己招黑,連累的你在穆家也不好過的。"
蔣芳妃語重心長的樣子,似乎真的是為施暖考慮一樣。
施暖笑了,"你們都說不了,我更不行了,這麼多年了,他什麼時候把我當回事過。"
穆封在她旁邊坐著,聞言轉頭看了施暖一下。
施暖接著說:"他從前可是隻聽你的話。"
蔣芳妃咬著嘴唇。
施從文這輩子確實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從前也在外邊亂來過。弄出來個施暖,不過還不是最後和那個女人斷的幹幹淨淨,那女人死,他都沒去看一眼。
那次施從文不管她怎麼鬧,隻會賠禮道歉,隻會保證以後好好對她再也不犯。
可是這一次,全都不一樣,他會對著她大吼大叫,對著她罵,還把那個女人的死歸結到她的頭上。
他完全的變了,她控製不住了。
蔣芳妃聲音有些僵硬,"暖暖啊,那畢竟是你爸,不管怎麼說,你都要勸勸,這是做兒女的責任,自己父親走錯路了,當兒女的責無旁貸要讓他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你說是不是。"
"你爸弄出來這個事情,天天掛在網上,你說穆家那邊臉麵也不好看,畢竟咱這親家關係擺在這裏,那些看熱鬧的人不說別的,還會說穆家識人不清之類的,對你們都沒好處,所以我們大家齊心,讓你爸明白過味來,不說好好過日子,也被給子女拖後腿,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施暖還是笑著,"這個啊,放心吧,穆家這邊根本不會在意,他們要是在意那麼多,當初怎麼可能選我嫁過來,我這出身,等哪一天爆出來,比施從文鬧這點小緋聞影響可大了,你說是不是。"
穆封再次轉頭看施暖,她捏著電話,嘴角翹著,看起來像是在笑,可是眼睛裏全是冷的。
蔣芳妃不敢跟施暖放狠話,這個時候,她在施家寸步難行,除了施臣,再沒有人偏袒她,若是這時候把施暖得罪了,她的日子肯定更不好過了。
施暖還想說什麼,結果穆封一下子把電話拿過去,"施從文如何,你們自己解決。不要打擾阿暖,我們要睡了。"
施暖哎哎哎的叫,結果穆封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扔在一旁。
施暖有些不滿意,"幹嘛掛了啊,我還有好多要說呢。"
穆封把床頭燈關了,躺進被子裏,"說什麼,對他們那些人多說一句話都多餘。"
施暖想了想也關了燈,躺下去,"我想把他們以前說我的話全都還回去,讓他們也嚐嚐那個滋味。"
穆封閉上眼睛,"以前的事。都忘了吧。"
施暖哼了哼,"怎麼可能忘了呢。"
穆封沒再說話。
施暖躺下去,卻有點睡不著,腦子裏想的東西有點多,這幾天她上網看施從文的新聞,施從文估計是和年輕的小姑娘在一起被影響的,整個人也年輕了一些,從穿著打扮到舉手投足,都是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那個和施從文在一起的姑娘,施暖隻看過新聞裏的照片,感覺和自己年紀差不多,或者說還要小一些。
這樣的姑娘和施從文在一起,說是為了愛情。施暖是有些不相信的。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真實,就愛情太虛幻,說有就有,說沒就沒,看不見也摸不著,單憑對方的一張嘴。
施暖也不相信施從文和那姑娘在一起是純粹的愛情,施從文這個人,若說愛可能也是愛的,不過他的愛,太多的考量。
他最愛的其實是自己。
他若是真的愛,當年就不會在外邊亂來,就不會讓她阿姨到死都沒等到名正言順的那一天。
所以他如今的愛,不過是一種逃避,他不幸福,不開心,就想要找另一個人讓他幸福,讓他開心。
施暖歎了口氣,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可能是扯動被子的關係,穆封也跟著朝著她靠了靠,他身體很熱,對比著施暖就顯得很涼。
穆封摸了摸施暖的胳膊,然後順著胳膊摸到她的肩膀,"你是不是很冷啊,這麼涼。"
說著他的手就到了她的領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