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降下,將所有物事的背影給拉得長長的。秋風一掃,落葉紛紛飄零。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風不語揭開了第一個車廂的門簾。
映入眼簾的是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幾個女人。
說是女人,也是得看到頭才能辨認得出來,要是連頭都遮住的話,就像一個個裹著的粽子。
她們的嘴巴也被塞著一塊塊破布,此時正可憐巴巴地看著風不語,發出“嗚嗚嗚”的細微嗚咽聲。
風不語劍眉一蹙,下一秒便想把她們救下車廂。
剛伸手,風不語身形一頓,猛地把車廂一踩,整個人憑借反彈之力倒飛一段距離。
車廂“砰”的一聲炸得四分五裂,裏麵的人一個個受力不穩地掉了出來。
冷冷地把目光一掃,風不語不見悲喜地問道:“看來你是不想好好談了?”
梁四海與前者的眼睛對上,踉蹌著倒退一步,手上偷襲的水汽還在殘留。
方才梁四海以為風不語把精力放在車廂上後,應該怎麼也會躲不開自己這道水箭,沒想到他還是遠遠低估了風不語的防人之心。
水箭攻擊的位置刁鑽無比,而且迅捷無聲,倘若風不語一直留了一個心眼在梁四海身上,這回可能就栽了。
雖然栽了好像也不會出什麼事,而且還能吸收他攻擊上的靈粒,但是風不語的身體還是做不出這種舉動。
梁四海的嘴巴一張一闔,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狡辯一下,但是風不語沒有再給他這個機會。
“既然不想好好談,那你躺著談也沒差。”
還是同樣鬼魅般的速度,梁四海感覺一陣狂風撲麵而來,這次蘊含著風不語怒意的攻擊可沒這麼好躲的了。
臉上一黑,梁四海的頭顱已經穩穩落入風不語手中,緊接著前者便感覺到一股銳不可當的巨力從大手傳來,後腦一疼,整個人被風不語摁在了地上。
一下……兩下……三下……
風不語好像在開核桃一樣重重把梁四海往地上砸,但是又很有分寸地控製了力度。
所以梁四海雖然感覺腦漿都在晃動,但就是昏迷不了。
“我兄弟生氣的時候就是這麼暴力的,不過你放心,我待會讓他下手輕點。”陸塵突然側過臉,陰惻惻地對錢泰多說道。
錢泰多此刻的身子已經抖得像篩糠一樣,聞言更是身體發軟,還好陸塵一直穩穩抓著他,不然現在已經癱瘓在地上了。
同時陸塵也想看看不語帶在身邊的女孩子會是怎麼樣的精彩臉色,沒想到微微一瞥後,風鈴臉上卻是帶著一抹興奮地潮紅,捏著小拳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風不語,恨不得想親自動手的模樣。
陸塵:-_-||
果然是不語帶著的人……潛在性格都一樣暴力……
回到風不語那邊。
梁四海已經被砸得七葷八素,還好風不語也及時停手了。
“還偷不偷襲了?”風不語鬆開手,笑眯眯地問道。
梁四海動作遲緩地搖了搖頭。
“那些女孩是怎麼回事?”風不語拖著梁四海起來,再次問道。
梁四海:……
“你不說是吧。”風不語轉頭對著錢泰多問了同一個問題:“那錢老板你說不說?”
身體軟得像個大泥團的錢泰多猛地一震,點頭如搗蒜:“說……我什麼都說……”
這怕不是殺雞儆猴吧,能夠在這麼短時間找到幹脆利落解決問題的辦法,不語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陸塵心中暗想。
“那些女孩就是我給梁大人送的‘貨’,每隔半個月都會送一次。”錢泰多在風不語的眼神中根本不敢有任何隱瞞,把事情的旁枝末節說得清清楚楚。
“那這些女孩子都是你從各個小鎮買回來的?”風不語聽完之後不露聲色,但是心中的無名之火已經在熊熊燃燒:“那紫荊鎮的鎮長是否與你也有交易?”
錢泰多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趙鎮長算是我最大的客戶了,每次提供的‘貨源’都是最多的。”
看來鎮長手上的黑曆史真的是數不勝數,風不語算是知道這個小小的鎮長為何會有如此多金幣的緣由了,恐怕他做過的壞事、破壞過的家庭還在自己的想象之上。
這個豬狗不如的人就這樣死在那場火災裏真的是便宜他了!
心中一氣,手中的力度便不由自主地加大,疼得梁四海嗷嗷直叫。
他的慘叫聲把風不語拉回現實之中,風不語並沒有因此減輕力度,而是繼續問道:“那你們抓這些女孩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