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薑陽又特別關注蘇摯陽,這反常的舉動讓文嵐忍不住驚呼:“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被勾魂了?迷上了”
薑陽看了她一眼,一臉無語,她多注意點前排就是注意蘇摯陽了,不過,她確實也在關注蘇摯陽。
前天的時候她不知道隔壁那戶人家是他,如今知道了。
又碰巧他家昨夜又吵了那麼一架,說真的,薑陽有點好奇蘇摯陽現在的心理狀況,碰巧和同學一起回家,還被同學不經意間知道了家裏那點破事,他不會心理抑鬱吧?
可是觀察了一早上,蘇摯陽啥事沒有,就和以前一樣,陽光開朗,壓根兒就看不出來他家昨夜吵架了。
薑陽低下了頭,暗自思襯道難道是她想錯了,蘇摯陽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不過經文嵐一提醒,她也覺得自己無緣無故盯著一個陌生少年看不好,搞不好還會傳來許多誤會,就暫且放下了此事。
管它呢,別人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她這個外人來操心了。
雖然薑陽和蘇摯陽同路,但她並沒打算叫他一起回家。
在她看來,和一個不太熟悉且有點陌生的人一起回家太過尷尬,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的好,況且蘇摯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晚自修第三節課的時候就不見蹤影了,老師也不管,顯然對這習以為常。
或許他跟老師請了假什麼的,反正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晚自修下課也沒說蘇摯陽這一節為什麼沒來。
自從昨天的事後,薑陽就帶了個手電筒,這樣她一個人回家也不怕了。
手電筒的光凝成一束照在路麵上,隨著薑陽的走動而起起伏伏,四周比較安靜,耳邊除了腳步聲。
就隻能聽見不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嘩啦一下,潮起,嘩啦一下又潮落。
薑陽打著手電筒順著海邊慢慢走,真的不得不說,南蒲就是這點好,靠近海邊,可以無時無刻感受到海的氣息。
就比如那柔軟潔白的沙灘,墨藍的近乎黑色的海麵,還有那碩大的如玉盤似的月亮,月光下的海岸寂靜又安寧,這一切多美啊,薑陽忍不住朝沙灘多看了幾眼。
手電筒也不自覺的朝那邊晃了過去,可這一晃過去卻驚的她差點把手電筒掉在地上。
直到眯著眼確定了對麵的坐在沙灘上的人是誰後,她有點不確定的出了聲:“…蘇摯陽”
蘇摯陽閉著眼睛,刺眼的光晃了他滿臉,蘇摯陽額角青筋忍不住跳起:“是我,能不能先把手電筒關了”
薑陽這才醒悟過來:“哦哦。”三下五除二的關掉了手電筒。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在岸上,一個在岸下,手電筒一關,整個世界就好像頓時寂靜了下來,耳邊隻有不時傳來海浪拍案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
還是薑陽率先打破了這個尷尬,問出了聲:
“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在這裏不回家嗎?”
一問出這話,薑陽就後悔的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淦,她多這個事幹嘛,為什麼非要加後麵那一句
蘇摯陽顯然也沒有理她的意思,不過好在讓薑陽鬆了一口氣,要不然太尷尬了。
不過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雖然蘇摯陽沒有計較,但薑陽還是老老實實的和他道了歉:“不好意思啊,我說錯話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
她臉上訕訕的笑著,帶著討好的笑意,幸好這夜色裏看不分明,這樣也少尷尬一點。
正當她以為蘇摯陽又不會理她,準備向他告辭時,蘇摯陽卻開了口,一下子把她尚未開口的回家訴求堵在了喉嚨裏。
他隻說了一句話:“…昨天晚上,你都聽見了”
他隻說了一句話,卻讓薑陽無比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說聽見了也不是,沒聽見也不是。
想了許久她覺得還是誠實點好,於是點了點頭:“嗯,我都聽見了。”
但隨即話鋒一轉苦口婆心的開始勸他:
“蘇摯陽,我覺得吧你不要太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真的,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你的實力肯定能考出南蒲這個鬼地方,到時候再也不回來了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父母感情不和說到底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和子女沒有太多關係的。
我們隻是屬於被牽連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等我們長大了就好了,他們吵他們的,我們過我們的,要吵隨他們去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