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需要救麼?你有聽過主謀會策劃綁架自己嗎?”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涼涼的說著。
“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Libra失望的鬆開手,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葉以璿理直氣壯的昂起頭:“隻要葉以薰消失了,你就會愛上我,她必須死,必須……”
“啪”!Libra狠狠的甩了葉以璿一巴掌,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沒有以薰,我也不會愛上你這個心如毒蠍的女人。”
葉以璿恨恨的盯著Libra,眼睛瞥向了他的身後,嘴角竟開心的上揚著。
Libra不解的轉過頭,突如其來的鋼管實實的砸在他的腦袋上,Libra努力的甩了甩迷糊糊的腦袋,一腳踹飛了肇事者。隨後像泄了氣的皮球,虛弱的癱軟在地上。
“不好了,出人命了。”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消失後,逐漸變的安靜了。
“辰北?辰北?”蹲下身,摸索著腳邊的物體,心慌撕咬著我的心,恐懼蔓延了全身,一股濃厚的液體沾滿了我的手,黏黏的,溫溫的。“辰北,辰北,你怎麼了?你受傷了?你受傷了,可是我竟然都看不見。”
“辰北,你說話啊,你跟我說話啊,為什麼我看不見,為什麼我看不見?辰北,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他的頭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再不送他去醫院,他會死的。”葉以璿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坐在地,淚流不止的葉以薰。
“那你快叫救護車啊。”我憤恨的吼著葉以璿的方向。
“叫救護車可以,不過你以後不許跟Libra在一起。”葉以璿落井下石的說著她的意圖。
“葉以璿,你怎麼會這樣?我真後悔來救你,原來這都是你策劃的陰謀,你好狠!”我跪坐在Libra旁邊,心痛的搖著頭。
葉以璿不死心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慢慢走向葉以薰,臉上的洋溢著比惡魔還要邪惡的表情。“啪”!葉以璿一腳踩在鋼管上,重心不穩,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手裏的小瓶應聲落地,碎片摔了一地,裏麵的液體散漫的擁抱著大地。而葉以璿的左臉無巧不巧的壓在那灘冒著熱氣的液體上。
“啊,我的臉……我的臉……”葉以璿想摸摸灼痛的臉,卻隻能掐緊自己的手掌,那些液體正興奮的腐蝕著她漂亮的臉頰,殘忍的硫酸正貪婪的的啃噬著她的骨頭。
“辰北,辰北你醒醒,我求求你,求求你快醒醒好不好?葉以璿,快點叫救護車,我認輸了,我認輸……”我摟著昏迷的Libra泣不成聲,淚水順著臉頰劃落下來,打在地上,跟濃厚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恐慌吞噬了我的理智,將我推向了絕望的邊緣。淒慘的哀嚎聲劃破了整個無路山的寂靜,像一抹冤魂徘徊在茫茫的雪地裏,久久不散。
---我---可---愛---的---分---割---線---
“不要,不要,不要!”我猛的坐直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以薰,你醒了!”千惠興奮的擁住大喘粗氣的葉以薰。
我抬起頭,看看了黑漆漆的四周,拍了拍身上的千惠:“大夜晚的,你跑我家做什麼?為什麼不開燈啊?”
千惠沒有說話,依舊靜靜的擁著葉以薰。我拍拍空白的腦袋,那些觸目驚心的片段一閃一閃的湧現出來,我猛的推開千惠,努力的想看清她的臉,可是依舊是一片漆黑。
千惠難過的看著葉以薰空洞的眼睛,緊緊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伸出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自嘲的笑了笑:“小千子,你說實話,我是不是已經瞎了?”
千惠拉住葉以薰的手,緊緊的摟著她,淚水爭先恐後的湧出眼眶:“以薰,你不要怕,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我緊緊握起拳頭,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我應該猜到的,我應該猜到的不是嗎?當葉以璿把石灰粉撒進我的眼睛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到的,不是嗎?她大費周章,處處謀劃,不就是為了得到Libra嘛!Libra?我慌張的拉開趴在自己身上的千惠:“辰北呢?他怎麼樣了?”
“他……他……”千惠支支吾吾的,硬是沒講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僵住手腳,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顫抖的拉住千惠的手:“他……是不是已經……已經……”
“不是不是,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千惠急切的安撫著激動的葉以薰,“隻是他還在昏迷,醫生說他可能會變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