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雲狂公子?”
隻見一白衣公子戴著一似鬼魅一般的麵具,不見容貌,隻是那深邃的眼眸如此明亮,帶著些許不解的意味。可是縱使如此,反倒令人生出些許寒意,隻因那眸光過於清明,或許令人無所遁形。
我肆意地看著雲狂公子,那雲狂公子反倒是一笑,微風卷起他的衣角,倒有幾分飄逸之感。
“安凝雪,是嗎?輕踏小院,寒雪未歇似飛絮,凝珠成柱風不往。百花長眠,唯有暗香笑東風。笑隻笑任風雪吹去,我輩來年亦綻放。”
這聲音倒是蠻好聽的,可化冰雪,如涓涓細流,流過山河。
“雲狂公子的詩句中頗為不凡,想來公子是一個誌向遠大之人。想來我們並不是一路人,我生性懶惰,不想被束縛,所以就不打擾雲狂公子了。”
雲狂公子依舊巋然不動,看著我,沒有絲毫的生氣。
“安小姐,為何如此說呢?你父親,也就是安丞相已經把你交給了在下,並且是拜師於我。我便是你的師父,不是嗎?”
我不以為意地輕輕一笑,走到雲狂公子麵前,踮起腳慢慢貼近雲狂公子的臉,而雲狂公子沒有絲毫的躲避,這倒是讓我極為意外。
“雲狂公子才華橫溢,雖然不見其容貌,想來也是極為英俊瀟灑。不知公子是否婚配?小女子可以為你介紹一位,怎麼樣?”
雲狂輕輕一笑,便道:“安小姐,勞你費心,既然如此也好啊。”
見過無恥的,未曾見過如此無恥之人!我不由暗自吐了口老血,不過這個雲狂公子倒是蠻有趣的,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雲狂公子,不知你喜歡那種女人啊?嗯,我可以好好為你張羅一下。”
“呦,雲狂,什麼時候有人主動為你做媒了?”
就在這時,一玄衣男子飛身而來到雲狂公子身邊,似乎不經意地掃了我一眼。
這玄衣男子倒是看起來一身正氣,修長的身姿傲立於前,說起相貌倒是俊朗不凡。尤其是那雙眼睛如鷹隼一般銳利,鼻子高挺若雪山般,紅唇微微揚起。
“季凡,你也跟著她胡鬧。”
那玄衣男子名叫季凡?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倒是有趣。
“對了,這個女娃娃便是你新收的徒弟?”
“這位兄台,首先我不是一個女娃娃,其次誰說我要拜他為師了!”
雲狂和季凡看向我,雲狂理了理碎發,方道:“莫非你不願意?”
“以雲狂公子之名,天下眾人都願拜入門下,不缺我一個。”
我委實不願拜入雲狂公子門下,便故意這樣說。可是雲狂公子依舊淡然地站在原地,什麼也沒說。
“哦。”
什麼意思啊?這雲狂公子是如何打算的?看不明白,既然話也說清楚了,那麼小爺還不奉陪了呢!
“雲狂公子,既然如此,那再見嘍!”
不對,是再也不見。
我轉過身子,隻聽見雲狂公子一聲輕笑,而我並未在意,便隨即離開了......
離開了雲狂公子的居所後,我走在街上,看著車水馬龍的人群以及熱鬧的街市,心情反倒是好了不少。
不對,後麵有人跟蹤我,是誰呢?莫非是二姨娘紀柔派來的人?
我快步向前走,猛地推倒身邊的一個小販的東西,然後製造混亂再快速閃開,躲到一個巷子口的牆後麵。
我見沒人跟來便舒了一口氣,不料腦後一疼,有人打了我的後腦,還沒等我看清來人便暈了過去......
我再次醒來,入目的卻是一間看起來的很是豪華的房間,而我就在這個屋子裏的床上躺著。
房間裏最醒目的便是這八仙桌、鏤金香爐、以及小葉紫檀的屏風,更不消說其他擺設的奢華。
“姑娘,你醒了?”
“你是?”
“藏紅閣雨萍。”
藏紅閣?這個地方我倒是知道的,是這裏最大的青樓。為何我會出現在這裏?抓我來做什麼?是誰要見我?
太多的疑問在我心裏藏著,一時間不由得有些頭疼,該死!那抓我來的人,下手還蠻狠的。
“姑娘,可是想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還望雨萍姑娘告知。”
雨萍是一個俏麗的丫頭,淺笑時還帶著梨渦,看起來也是個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