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言神色一怔,旋即說道,“你已經不是我的屬下了,不必再這樣稱呼自己。以後我見了你說不定還要對草原的新王行禮呢。”
這話又給了彌撒極大的信心,他知道接下來的話蘇溫言必然不會愛聽,但他也知道此時若不能說出口今後也會後悔一輩子。
麗兒說了他們草原男兒不該這麼猶猶豫豫。
蘇溫言停下腳步,靜靜的等著他,彌撒想了半天如何開口一抬頭卻直接了當的問道,“我想問問溦兮姑娘願不願意同我一路去蒼州。”
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此時彌撒的麵前沒有鏡子,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緋紅已經映在了男子冰冷的的眼中。
半響屋內一片沉寂。
彌撒說了心裏話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等過了好一會抬頭卻見蘇溫言緊緊的盯著自己,那眼神他曾經也見到過,就在船塢工部分部的人給他身邊送姑娘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略帶凶狠的看著那些男人和女人。
“不可以。”蘇溫言白了一眼,彌撒聽他果斷的一句後再無他話許是心裏正是怨恨著自己的時候。
他根本不管彌撒是什麼時候對容溦兮起的這股心思,他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蒼州的事情讓人接手,自己好帶著容溦兮直接回江南。
背在身後的拳頭已經微微的有些冒汗,蘇溫言微微一頓,旋即故作鎮定的說道,“她即便要去也是同我一起去,除了我誰也帶不走她。”
就在說話的功夫,門口因落雪而格外的安靜,因此當一聲馬鞭傳過來的時候蘇溫言也聽得格外的清晰。
彌撒看著蘇溫言臉上微妙的表情,低頭含笑道,“看來世子對溦兮姑娘也不是那麼了解。”
“溦兮姑娘正和你生著氣,我若此時趁虛而入,也許溦兮姑娘在氣頭上也會答應與我同去一事,到時候近水樓台可不是世子能夠左右的。”
蘇溫言眼中瞳孔一緊,神色像極了小時候最喜歡的東西就要被人搶走卻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悶葫蘆一個。
彌撒笑著對著蘇溫言拱手一拜轉身幾步就消失在了白雪皚皚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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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溦兮駕著馬車獨去並沒有徑直回了毅勇侯府,她心裏明鏡兒的,上回容祁讓她回去也是為了讓她照顧林芝,如今聽說他特意為了陪伴林芝休沐了也就用不上自己了。
眼下回去了一邊是小九和翠兒,一邊是容祁和林芝,就算是她想躲去徐媽媽那,徐媽媽給孫子織棉襖也未必有空搭理她幾句。
馬車晃晃悠悠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
仿佛從雲來客棧出來了以後看哪裏都不是家的樣子,如今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這裏了,就留下了她自己,不經意間容溦兮鼻頭一酸,在馬車上就情難自禁的委屈了起來。
“溦兮!”
容溦兮聽到了這聲呼喚,一抬頭就注意到了對街的人影,心中一喜拽著前頭的兩匹駿馬從在前頭繞了個圈,同人揮舞著手裏的鞭子。
“辛姨娘怎麼在這掃院子,下人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