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我說讓我隨他一起去青州。”
雖然不知道他還要不要去,但就在那日他們在宮外相遇的時候,他的確是和自己這樣說的,靈芸那日聽到李涵柏出事的時候滿心都是飛一樣的歡喜,以至於在柳俊生又提及這件事的時候她那一瞬間很想答應下來。
如今隻要皇後一死,他們就再也沒有阻礙了。
“那你是怎麼說的。”容溦兮尖細的嗓子故意壓低了聲音試圖逼迫靈芸趕緊老是交代。
她這麼迫切也是看出了靈芸臉上的緋紅,曾幾何時她提起讓她同柳俊生一起走的時候她還是一臉的哀傷,如今哀傷變成了羞澀,那就是有戲啊。
這樣吧。
她說一個她和柳俊生的秘密出來,自己也用和蘇溫言的一個秘密拿出來交換,這樣是不是就很公平了,若是蘇溫言知道她敢在外麵叨咕他們倆的事情,興許非但不會責怪她,還會很欣慰自己終於敢拿出感情麵對外人了。
靈芸埋著頭像是紮根在土裏的鴕鳥,好半天才吭哧癟肚的說出來一句話。
“我、我同他說等一等,我、是願意的。”
她說她願意。
她說她讓她等一等。
天啊,容溦兮吃到了什麼,甜蜜的蜂糖嗎。
她忍不住的就想嘲笑,柳俊生一定高興壞了吧,說不定當天晚上連覺都睡不著了。
她一興奮,靈芸的猶豫她又給忘了,等兩人分別時,她不知怎麼的又無端的想了起來,她沒有同誰有過血海深仇,很不能明白犧牲了自己也要達成的複仇是什麼樣的感覺。
原先她總是嘲諷蘇溫言不知道感同身受,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她在太後專屬的小廚房裏捏著手裏的麵團,從中間挖了一個洞,躥騰躥騰就繞出了一個麵圈來,一個一個的捏出劑子。
正當她一口氣從胸口呼出來的時候腰上卻環上了一圈溫暖,後背暖洋洋的暖流襲來,她身體不由得一緊。
方轉頭的時候沒察覺的又被嘴唇上貼上了一片柔軟,瞳孔瞬間的收緊後待看清了麵前的溫柔又漸漸的鬆懈了下來。
蘇溫言鬆開姑娘的嘴唇,吧嗒又在臉頰邊親了一下,容溦兮被嚇唬了一下,如今放鬆了才心中一動,臉上的慘白也恢複了三分血色。
她往後慢悠悠的一看,蘇溫言敢這麼大膽必定是屋裏沒有人了,可剛才是什麼時候這些人都不見的她一點兒也不清楚。
看來剛才是想進去了,連這些人的腳步聲都沒聽到。
“就知道你在出神。”蘇溫言刮了一下姑娘帶著麵粉的鼻尖,繞到了她麵前,笑盈盈的看著她。
他應該也是很高興的吧,離遠大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小小的距離,俗話說不積跬步無以致千裏,如今咱們就站在離千裏不遠的地方了,你終於也可以鬆一口氣了。
“我今天聽到靈芸說寄居蟹的事情了。”容溦兮笑嗬嗬的看著蘇溫言,想把心裏的歡喜全都告訴他,可是好些個話堆在嘴邊她一下子不知道先說那件事好了。
“我想給侯爺寫封信。”
蘇溫言直起身子,沾了麵粉的手指彈到了她的臉上。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