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蘇明禮是個為愛所困的人?”蘇溫言嗤笑了一聲,將手臂枕在了腦後,說道,“蘇明禮整個人好大喜功,最喜爭奪,可他不是傻子。”
這個人的確和忠國公通了氣,所以忠國公才會派細作過來殺他。
可殺他是忠國公的意思,而蘇明禮和他說的話卻是警告,他怕自己保不住李涵菱,所以才要警告忠國公不要亂來。
誰知這老家夥是個不怕惹事的,竟然已經把輿圖貢獻了出去。
蘇溫言嘴角勾著笑,想必禹州輿圖和他那位父親也脫不了幹係,忠國公正是利用了他們還是血緣父子的這層關係,所以才會覺得自己不會狗急跳牆,因此一次一次的挑釁他們。
可惜,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動湄兮,這主意一看就不是出自忠國公,應該是出自李涵菱的腦子。
大院裏的女人能想到還是太少。
“你還記得米糧一案,我同你說過忠國公什麼?”
容溦兮說道,“你說忠國公現在還動不得。”
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句話,不過她說出來以後蘇溫言立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沒錯,那時候他動不得,不過現在就動得了。”
“蘇明禮舍得?”
這話自然不是問蘇明禮舍不舍得忠國公,而是要問蘇明禮舍不舍得李涵菱。
“自然舍得,不舍得也要舍得,你知道你上次那檔子事為什麼李涵菱沒有找你們算賬嗎。”
容溦兮搖了搖頭,難道不是因為蘇明壬出現了嗎,那可是蘇明禮的親弟弟。
蘇溫言說道,“那是因為南宮皇後不喜歡李涵菱,而李涵菱想嫁給蘇明禮就必須得到南宮皇後的同意,她若是那時候不給蘇明壬的麵子,那就是在打南宮皇後的臉。”
又是那個女人,容溦兮忽然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她進宮的這件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還好她不是伺候麗妃,不然非被南宮皇後欺負死不可。
那可是一個厲害的女人。
可靈芸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她看了看蘇溫言的側顏,明明這個人心裏還有很多秘密沒說,這一晚上光和她暢想未來了,她情不自禁的失落,這分明就是顧左右耳而言他的戲耍自己。
蘇溫言偏過頭的時候,容溦兮正肚子的生著悶氣,他鳳眸微垂,看著微微泛白的天空,拉起了人的手說道,“今夜的事你還要消化消化,回去了以後你什麼也不需要說,隻當沒見過我們好嗎?”
容溦兮不大樂意的點點頭。
“真乖,以後那些事情我會一點點告訴你,你先把今天的事情消化好。”他說完又和容溦兮起誓道,“我答應你,絕不會讓這些事情傷害到自己,一定會看到你鳳冠霞帔一身紅衣的嫁給我。”
容溦兮臉色一紅,說話也磕磕巴巴。
“誰、誰嫁給你、別臭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