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衛掌事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笑話,他土埋半截的人了,難道這女人是要他跟她賠禮道歉的意思嗎?
今日不是她算了,而是他們家裏說算那才算。
他不由得拿出了幾分李涵菱給的氣勢來,挺胸說道,“這可是我們李小姐身邊的大丫鬟,這事不是你們說算了就算了的。”
靈芸捏了把汗,她看著四周的變化心中很是不安,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容溦兮的衣袖,仿佛這倆人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對抗。
要來就來吧,老天要收人,誰也攔不住。
“那衛掌事說該怎麼辦?”
容溦兮神色平靜,根本不跟著衛掌事的情緒走。
衛掌事伸出了五根手指說道,“五百兩,我們姑娘說了誰害了她的丫頭就要五百兩的醫藥費,要事沒有,就得和她的丫鬟同等的下場。”
那丫鬟似終於有人撐腰了一般,衝著容溦兮這邊揚起了頭,可惜勝利離她還有一大段距離。
容溦兮沒有被幹擾,點頭說道,“五百兩倒也不虧,不過這五百兩不是我們給掌事你,而是你應該給我們。”
衛掌事臉色一沉,手指顫抖的指著容溦兮,仿佛遇到了什麼街頭的市井流氓,潑皮無賴。
忽然,容溦兮的嗓音猛地洪亮了起來,生怕別人聽不見一般的說道,“今日我們清平樓是有貴客要來的,誰知你家的丫鬟不由分說的就上來撞我家的人,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自己落了個骨折的下場,這就是害人終害己的下場,我沒有將她轟出去反而留到現在等著國公府的人來接她已經使我們酒樓仁至義盡了。”
“這是撞傷的?容溦兮!你休要耍我!”
耍的就是你。
“五百兩真的不多了,衛掌事去問問就我們家這地界,到底賠多少錢才合適,我不妨提醒衛掌事,和我們同街的那家客棧沒有個千八百兩的可都住不進去呢。”
容溦兮心平氣和,不似方才激動,同人說道,“衛掌事,今日的事我們真的給足了忠國公麵子了,若非是我在這看店隻怕今日你這丫鬟是要鬧出大笑話的,你瞧瞧那一地的點心,我們的人可是收拾了半天還有印子在呢,這要是貴客來了,我們擔不起。”
她邊說著邊做了一個砍刀的手勢,衛掌事才不怕這些,旁邊的小丫鬟也慫恿著說道,“我們家可是忠國公家,什麼人還能比我們家金貴!來你們這吃酒那是給了你們家麵子!容溦兮是吧,你別給臉不要臉了你!”
“好大的口氣呀,不知道我蘇明壬這個人比起忠國公,到底哪個更金貴些?”
這聲音出來的時候,容溦兮背後的冷汗終於漸漸散開,身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莫漢川也從櫃台走了出來,火眼金睛的一瞧。
來者不是二皇子蘇明壬還能是誰。
好家夥,這二殿下還真的被容溦兮一句話給請過來了。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包括容溦兮自己,因為她也沒有想到,蘇明壬來了就來了,身邊竟然還有個蘇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