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芸笑著帶人過去,邊說道,“世子今日進宮去了,你要是找他興許找不到。”
屋裏和從前一樣,有了靈芸的幫忙,容溦兮手裏的活幹的也快。
“我原也不是來尋他的。”
也是奇怪,太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連小九都能知道,靈芸如此在意蘇明燁怎麼如今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她能放下這些天高海闊倒也不錯,容溦兮欣慰的踩了一會兒土才敢將今天的心思問出來,“我、聽說、世子收留了湄兮?”
提及湄兮,靈芸臉上才有了了然於心的反應,她方才還想著容溦兮今天怎麼不提蘇溫言,原來她是心裏惦記著其他人。
“今天她被世子安排出城了,還有彌撒大哥,據說要晚上才能回來。”
“出城去幹嘛?”容溦兮說完看著靈芸臉上怔鬆的一下,方才知道自己多嘴了。
這是蘇溫言和他們的事,湄兮不是個心裏沒譜的,若是蘇溫言收留她是為了做手中刀,那也得她自己願意才行。
思及到此,她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道,“清平樓出了一款冷酒,等我下次帶一瓶給你嚐嚐。”
靈芸笑道,“好。一言為定。“
容溦兮走出來後,靈芸一直將人送到了門口,方一扭頭,一匹帶著血色的駿馬就停在了兩人的麵前。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蘇溫言的眼神居高臨下好似裏頭裝著不化的寒冰。
“見過世子。”直覺告訴容溦兮她這個時候應該保持距離。
果然如她所認為的,蘇溫言側身下馬第一句話便是壓著聲音問道,“誰許你進來的,慶掌櫃呢?”
容溦兮默不作聲,但自己如今已經不是皇宮裏的人,更不是他蘇溫言的人,要她卑躬屈膝怕也是不能。
靈芸見狀忙上前解圍道,“是奴婢接溦兮姑娘進來的。”
“你好大的膽子,是暗房還沒關夠?”
蘇溫言的聲音冷的刺骨,靈芸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組織了半天的話一瞬間被擊垮成了一堆漿糊。
半響她才敢說道,“世子不是說溦兮姑娘今後可以。。。。。。”
”我何時?說了什麼?”
靈芸頭上冒了汗,臉色難看的不是一星半點,她想說慶鬆掌櫃和她說過的,以後容溦兮來了都可以隨便出入,這話剛知道三天怎麼今日世子就不認賬了。
容溦兮眼色瞄著,再等下去怕是靈芸後麵的日子不好過。
“是我和靈芸姑娘說的,之前世子不是說過要我管這棵月桂的死活嗎,我便仗著這件事闖進來了。”
容溦兮說完轉頭給靈芸遞了個眼色道,“對不住了靈芸姑娘,今日是我叨擾了。”
三人尷尬的的在門口站著,街道上人潮洶湧,容溦兮怕是再在這裏站下去臉色怕是會比靈芸還難看。
於是又說道,“世子把太子的那棵月桂照顧的很好,我方才看過今後應該也不需要我了,以後再有事來清平樓告訴我一聲就是了。”